杜子仁道:“平手,他想學我們的東西,我便沒再與他打了。”
地藏王長嘆一聲,“他還沒踏入帝境,便有如此實力。等他踏入帝境,世間能贏他的又有幾人?再給他時間打磨,又有誰能贏他?這樣的人本該屬於地府,一步錯,步步錯啊。地府是萬世法,天庭是一世法。自信,無敵,一世無敵。也許,只能靠時間磨滅了。再怎麼樣,他也無法達到真正的永生。等他死吧,他死了,我們總還有機會的。”
杜子仁道:“難道,我們就沒別的辦法了嗎?”
五方鬼帝欲言又止,照這樣下去,地府遲早會毀在江風手上,恐怕等不到江風死的那天了。
地藏王平靜道:“放心吧,地府滅不了。地府滅了,天庭也會滅。我們,有的是時間。既然他要找人陪練,那就陪他練練吧。閒得太久,不打一打,的確會生疏。只是一次只能去一人,以防再次被算計。”
五方鬼帝面面相覷,但還是恭敬應下:“是!”
五方鬼帝離開後,地藏王聲音傳開,落在不知在何地的酆都大帝耳邊:“你說,眾生真的有出路嗎?這出路,會在地府嗎?”
酆都大帝道:“眾生,會有出路的,一定會有的。”
天界,第二個來與江風一戰的人,江風完全沒有想到。
楊戩。
在地府的幫助下,楊戩肉身成帝,已具太素之力。
只是楊戩並未急著與江風動手,而是坐到了江風的對面,丟過一個酒囊,“昔日在天庭時存的老酒,喝不喝?”
江風喝了一半後又將酒囊丟了回去,一同丟回去的,還有三尖兩刃刀,“還你,這是你的東西。”
楊戩並未拒絕,不斷撫摸激鳴不已的三尖兩刃刀,“你現在的實力,的確用不上他了。它陪我征戰一生,還是留在我身邊更好。”
江風道:“哮天犬走的時候,想的都是你。”
楊戩眼神逐漸哀傷,“我對不起他,可我只能如此。聽說,你也有一個這樣的夥伴。”
江風眼中殺機閃過,“沒錯,可是在地府的佈局下,他死了。”
楊戩將囊中酒喝完,“可惜了,我能明白的。哮天犬走的時候,我感應到了。我很難過,沒能送他最後一程。”
楊戩並未說,哮天犬死的時候,他想要回天庭去見哮天犬一面,卻被五方鬼帝攔住了。為此,楊戩和五方鬼帝輪流打了萬年,直到幫楊戩修煉肉身的共工出面調解這才作罷。
江風道:“心意到了便好。你幫了我很多,沒有你留下的神位,我走不到這一步,按理說我應該叫你一聲前輩。可你為地府效力,恕我無禮了。”
楊戩道:“無妨,修道本就是達者為師。輩分,遠沒有實力重要。你已具天帝實力,你我可平輩論交。”
江風道:“若是哮天犬像那般對你,你會如何?”
楊戩道:“我會跟你一樣,恨透了地府,會把毀滅地府當做餘生的目標。”
江風道:“那你在地府待了這麼久,找到答案了嗎?”
楊戩頓時沉默不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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