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昔年，被折了翅膀，反而變得更平靜了，長盛能察覺得到，如果之前她冒險來宗門，還揣著心事的，那她此時，真就是對外界的什麼事都不關心了，處於一種很自然的狀態。
「不必忌諱，想問什麼就問吧，說不說，看我心情。」
長盛開著院門，聽見她主動這麼說，點點頭走過去，拉過來一個蒲草凳子，坐下。
「你都被虛焱師姐抓了，那其他人呢？那個什麼清華他們呢，還有飛白呢？」
「他們那麼謹慎，肯定是走脫了，我被抓，是我願意被抓，不想引起兩族誤會。」
她的身份，倒是足夠引起兩族誤會。
「走脫了？怎麼我聽起來，似乎是他們不懷好心一般呢？一夥的？」
「眼下這局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們謹慎些，沒錯。」
「你都被抓，他們能走脫？昔年姑娘，你是不是有什麼不願意告訴我？」
依舊語氣平和才，長盛心裡卻想著更多。
自家師姐能特意在洞府等著昔年的到來，就說明很多事了。
昔年看著長盛，長盛看著她，她並不打算順著長盛的話說。
「那好，你告訴我，他們幾個，與你是一路人嗎？」
長盛問這個一路人是另一種意思，但昔年就是很字面意思地道：「我們都是翼人族，是一路人。」
這同樣平靜的語氣，讓長盛什麼也得不到，她的神魂被長盛看過一遍，知道她從來生活在翼人族禁地，對外界的事情知道地極少。除了翼人族讓她們知道的，她其他，就一無所知了。
也是奇葩，這世間有這樣的神明嗎？是她不想知道？還是被人矇騙。
略微無奈，長盛攤手道：「那，你來求情，是不是因為翼人族早就和妖族和司衍聖地有勾連，所以你改變不了大勢，也就故意不聞不問，是不是你知道代價太大，才趕著向師姐求情？」
眼眸微張，她認真看著長盛。
「韓長盛，沒有任何一個種族，能依靠前人的庇護，萬世綿延，哪怕是人族，也不行。」
這是提示呢，還是警告呢？
故作輕鬆，長盛微微笑。
「據我所知，如今的仙界各族，玄門伐神之後，也不止綿延萬世，你這話未免不尊重事實了些。」
不知道是不是沒有取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昔年見長盛這麼理解，乾脆閉嘴，把頭轉向一邊，不說話了。偏偏，她是清微交代的人，被折了翅膀，長盛也還不能對她用強。.
莫名有些煩躁，長盛起身，看了看外面，道：「那你知道這是何處嗎？」
極為不願意的，她還是道一句：「不知道！」
用整個火源秘境去感應她的真假，長盛點點頭。
好不容易聽見一句這話，他還是滿意的，至少她這樣的神明，在某些時候，也無法發現火源秘境和自己的聯絡。
揹著昔年，長盛就這麼，把自己自身乾坤之內的景象，投在了遠山之上的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