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助幾人,那完全出於天人三族曾經的情誼,長盛已經被告知要小心司衍明鏡和清羽老祖,又在這個關鍵的時候,碰巧遇見翼人族資質如此出色的人,他只能小心為上。
有火源秘境,他不怕這些人能在此留下任何手段,御靈成陣,他和侯子就像已經融進了這荒澤的大道之中。
在此日復一日地監守,歲月流淌而過。
自上次看見翼人族女子被追殺後,他們再也沒有看察覺到其他的風吹草動,小半年一晃而過,長盛都察覺到不對勁了。
路途再遠,司衍明鏡也應該是顯露動作了才對,宗門之內,也沒有傳來訊息。
真的坐不住了,他起身,侯子也跟著起身。
「你在陣法裡監視,我回去一趟,很快就會回來。」
聞言,侯子又坐下。
他隨手撕裂空間離開,在西陲的某一處密林之中,飛白看著遠處那殘破的城池裡,依舊在運轉的陣法,眼睛微微眯起來。
「主人,那人已經走了。」
這說話的女子,真是當日長盛最先解救的女子,她眼神平淡,在說起長盛的時候,眼裡只有深深的厭惡。
周圍還站著三個女子,聽到彙報的飛白,也沒有立即做出什麼表示,只是微微皺眉,自言自語道:「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他如此皺眉,女子一臉心疼,走到他身後輕輕給他揉肩,輕聲道:「已經確認玲瓏古塔不在千嶽之地,那就只剩一個天玄殿,虛空獸一族,恐怕還是不敢進攻。」
點著頭,飛白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大軍不可能長時間隱匿在靠山宗,必須想想辦法,把天河金螭引出來。」
他們兩個對話,另外三人也在沉神思考。
一女子忽然抬頭,眼睛明亮。
「哦?你想到了什麼了?」
「主人,那出現在萬妖界的多寶金蟾,跟腳不比天河金螭來得差,會不會,她也是玄天劍宗豢養的妖族?」
很快,飛白就點頭。
「很有可能,神明之前,人族最先面對的便是妖族,韓長盛身邊的妖族女子多得不像話,個個修為高絕,不少人為他誕下子嗣,我總覺得,其中有詐!」
「那通背靈猿稱韓長盛為師父,那龍族的紅魚姑娘稱他為公子,多寶金蟾稱他為主人,我也覺得,這是他們露出的破綻。」
一女子如此說,最後一個未開口的女子疑惑道:「可,若真的只是如此呢?」
沒有人明白這幾人怎麼會糾結於長盛身邊親近的人對他的不同稱呼,也沒人明白,長盛的妻室,多是妖族女子,怎麼會讓幾人顧慮重重。
這個時候,飛白才問道:「他離開之後,去了清微劍宗?」
那最開始說話的女子退開一步,拿出一個天工聖地出產的觀星盤,確認了其上一點靈光的活動軌跡,點頭。
如此,飛白反而更疑惑了。
他不是去監視三人秘境動靜的嗎?他應該明白,任何妖族在翼人族面前,都是藏不住跟腳的。
有些疑惑,飛白還是淡淡道:「你們去把通背靈猿捉來,都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