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趟過奔流的河水,來到火山上,俯瞰著下方連綿的群山。
“這不對呀,領悟劍意之後,怎麼感覺這些雲汽反而變少了?”
他明明能看見高
空的深處,不斷垂下絲絛一樣的灰色劍氣,可他們融入更下一些的雲汽,卻使雲汽變少了,他感應一下,消失的在何處,根本無從得知。
此間天地的上空已接近清明,那些盤在元嬰上方的灰色霧氣,在變得稀薄,他也不知道自己這個空間,具體在哪裡。
若是觀丹田,則元嬰頭頂一片雲霧,若是觀此間,則是巨大的元嬰上方,積攢著稀薄的灰色雲團。
每次進來,都是從下往上的視角,他只覺得這裡,應該是在丹田元嬰下方的某處。
“看來我得認真修煉神魂,發掘自身天地的奇異之處,空有一處寶地,卻無法納物藏兵而用,饞死我了!”
內觀之後,他便外觀。
今夜,他見清微觀劍,猶如男子愛撫心愛的女子,絲絲不落,以身養劍這樣的修行方式,他之前都沒聽過,簡直,強悍、驚悚!
確實如他自我評價,有了劍意做基礎,他再觀玄天劍,種種妙悟於心生。
有了寶嬋和福恩這兩個人小鬼大的丫頭加入,他是徹底解放了,大半年時間過去,三兩日悟劍修行,乏了就去接取宗門任務,這些時日,倒也所獲頗豐,只覺得上仙界以來,這是自己修行,最得意的日子。
今天又是閉關悟劍後的一天,已經大半月不見寶嬋和福恩回報機要事情的他,推開門,任陽光灑在臉上,看著庭前雪落,猛然而驚。
“我這迷迷糊糊間,都過去大半年了?比武大會還沒召開,陸方和天賜也不曾來知會,去看看!”
季節的變換,推動萬物生命的發展和凋零。
清微劍宗的護山大陣,並未拒絕自然天候的進入,陽光下白雪深覆,階梯前連個腳印也無。
清晨的太陽只有微微的暖意,登山道兩旁的樹上,積雪壓枝,往日裡躲在其間啾啾的鳥兒,已經不知去了何處。
宗門以劍立宗,也如凡俗宗門一樣體會四季輪迴?
有些不忍心打破此地皚皚白雪無影跡,長盛飄在雪面上一尺來高的地方,慢悠悠的向上飄去,那日宴會之後,還不曾在宗門認真修行,連宗門的弟子學堂,也未進去修習過。
剛剛到了迎山樓,滿臉古拙的迎山出門,關好門轉身,正好看見長盛御風而來。
“你小子的玄天劍呢?這種時候不御劍,耍什麼威風?”
額,長盛聞言一愣,身邊還真是微風拂過。
“稟長老,長盛以劍意而飛,藏劍體內!”
看著他認認真真心裡回話的樣子,迎山雙眼一瞪,到:“不得了是不?來跟我這老頭子顯擺?”
要說不開心,是不可能的,以劍意飛行升空,跟那些修為高深者,心念動則縱橫天地,有異曲同工之妙,雖然現在長盛只能以單單的一個劍意馭動自身,可難保有朝一日悟得奧妙,天地之間,萬物萬地,皆可往。
說是這麼說,把手裡的書冊往腋下一夾,迎山搓搓手到:“你小子還真是個怪胎,在老夫面前丟人現眼,又把面子掙回去的人,可不多。”
這算是什麼誇獎方式?
長盛心裡樂極,這大半年來,和迎山長老打了不少交道,對長老的脾氣,他算是十分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