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沉,你這裡面都裝的什麼呀?”拎起地上一個破舊打蛇皮袋子,錢波差點把要閃了,還沒上樓,就開始嘟嘟囔囔的抱怨起來。也就是檀玄敢如此理直氣壯的指使他,如果換做別人,他早撂挑子了,怎麼說大小也是個領導啊,多久不幹這種賣力氣的活兒了。
“就是點山貨,一會你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拿回去給嫂子和孩子嚐嚐。”檀玄才不管錢波那張碎嘴呢,別說他撞鬼了,就是他做鬼了,該指使還是要指使他,於是扛起一個袋子,一手又拎了一個就上樓了,管他錢波在後面是拉還是拽的呢。
農村人質樸,不管東西好壞,但是拿的卻實在不少,即便是有錢波幫忙,檀玄也搬了兩三個來回才將東西搬完。
給累的呼哧帶喘的錢波拿了瓶水,檀玄也瓶水坐到了沙發裡,家裡這兩天沒人,根本沒熱水泡茶,而且就錢波這種客人,還犯不上費事燒水泡茶。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在哪裡遇到鬼的,你又去打牌了?”檀玄翹著二郎腿問道,在他看來,只要錢波還活著,那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錢波喝了口水,長出了一口氣,哭喪著臉說道:“打什麼牌呀,我早都不和不熟悉的人打牌了。我是前天去一個專案上檢查,結果一個工人從樓上跳了下來,就摔在我面前不遠的地方,當時就摔零碎了。”
見錢波依舊心有餘悸的顫抖著,檀玄呵呵一笑,“那你這是嚇的,不是撞鬼了,這事你找我,我也沒辦法呀。”
“不是,檀子,我真是見鬼了。”錢波情緒激動的說道,“我當時確實嚇的夠嗆,但是死個人也不能把我嚇成這樣啊。只是我往樓頂上看的時候,我看到女兒牆後一張慘白的臉正在朝著下面笑。不但是我,當時很多人都看到了,可是上去找的時候又不見人影了。後來聽人說在樓頂出現的那個人臉像是前些年拆遷的時候跳樓摔死的人,說他可能是找替身來了。我當時也沒多想,畢竟跟著你在一起也見過鬼了,但是當晚我就夢到那張鬼臉來找我了,說讓我準備一下,下一個人就該輪到我了。而且不僅我夢到了,和我一起去的人也和我做了同樣的夢,嚇得我現在都不敢睡覺了,生怕閉上眼睛就又夢到那張鬼臉。”
“那你還是嚇的,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檀玄毫不在乎的說道。
“不是啊,檀子,你聽我說呀。夢到那傢伙以後我就沒敢再睡,而且從那時候開始我就變得昏昏沉沉的。昨天早上我上班,我同事,就是和我前天一起去現場的人和我說他晚上也夢到那個傢伙了,而且夢到的內容和我夢到的一模一樣,說下一個就輪到他了。檀子,這個哪有這麼湊巧啊,而且昨晚我剛一睡著,就再次夢到那張臉了,只是這次它沒說話,就是看著我笑,一下子就把我嚇醒了,今天我也沒敢上班,我問了我那個同事,他也是這樣。檀子,我這一定是撞鬼了,你快想辦法幫幫我吧。”
檀玄眉頭微微皺起,再次打量了一下錢波,“當時不止你一個人見到那個傢伙了,而且你和你同事還都夢到它了,那其他人呢?當時在現場見過它的人都夢到它了嗎?”
錢波搖了搖頭,嘟囔道:“那誰知道啊,這事我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去問啊,這要是傳出去,那我不得成為嚴打物件啊。”
檀玄被錢波的話弄的苦笑不得,說道:“你還挺要臉唄,你用得著問的那麼直接麼,旁敲側擊問問那個專案的負責人不就知道了?我估計那就是個嚇唬人的傢伙,找替身找一個就夠了,哪有找那麼多,而且還提前通知的,這不就是擾亂人心麼。不過即便它不是嚇唬人你也不用在意,反正我回來了,有事你隨時來找我就行,有我在,沒有哪個小鬼敢招惹你。”
“不用隨時,兄弟,我現在就有事啊。”錢波急得都要哭了,拉著檀玄的手說道:“檀子,你可幫哥哥想想辦法吧,現在給我弄的都不敢睡覺了,再這麼下去,熬也把我給熬死了,你快幫幫我把。你要是不幫我,我今天就在你家住了,反正蕭笛又不在家,我就和你睡一個被窩。”
“你可別的。”檀玄用力的甩開了錢波的手,“我又沒說不幫你,你可別在這兒噁心我。”
錢波急切的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幫,現在咱們就去我看到那傢伙的地方看看嗎?那個工地已經停頓整改了,咱們要去的話,我先和那邊的負責人打個招呼。”
檀玄瞪了錢波一眼,略帶嗔怒的說道:“你急什麼急呀,多大點事兒至於整的如此形式動作麼。我先跟你回家看看吧,如果那傢伙藏在你家,我就幫你把它解決了,一切都省事了。如果你家沒事,你就問問別人是不是和你一個情況,如果所有人都夢到了,那我明天跟你去那個現場看看,今天天色不早了,要去也要明天白天去才行。”
“行,行。”錢波忙不迭的答應了,立刻帶著檀玄去他家裡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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