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言罷,這樊一翁又朝著任平生衝去!
只是這閣樓如今亂作一團,他雖是衝向任平生卻也不少人來回亂串,攔他去路。
再加上他早先被易子川氣勁打暈,如今雖然恢復了八成卻也終究不是全盛之時,一路推打,卻總不能靠近。
而任平生見此間絕情谷大亂,本想趁機出逃,回去救出公孫綠萼。誰知這樊一翁一路高喊著要打殺他,他這會要走,只怕不止這閣樓裡的絕情谷弟子不讓他走,就連外頭的也早就盯著他了。
只見任平生一邊閃身後退,一邊連聲喊道:“哥哥若要殺人,何必等到此時再出手?”
樊一翁只掀開兩個攔路的,又復衝了上去,忽聽任平生此話,急怒道:“那賊子道貌岸然,方才必是擔心人前殺人壞他名聲!”
任平生雙手被縛,雖能躲閃,終究比不過那一路橫衝直撞的樊一翁。
只見他一邊躲一邊道:“哥哥在戰場上殺的人還少?不過殺你一個絕情谷的谷主,還需做甚麼文章?”
正說著,那任平生忽然心中一動!急忙站定身形。
那樊一翁一路追趕,忽見任平生站定,便就罵道:“不為它事,只你此話,老頭子便不饒你!”
任平生急道:“樊前輩且慢!”
樊一翁也復站定身形,開口道:“怎麼?此時才想討饒?”
任平生笑道:“樊前輩,你就算殺了我,只怕也無濟於事。”
樊一翁道:“哼!只先殺了你,我絕情谷自會想法子將那姓易的除去!”
任平生笑道:“且不說你們能不能傷的了哥哥,就算你真殺了哥哥,只怕也報不得你絕情谷的仇怨。”
樊一翁聽他話裡有話,雖有十分怒氣,卻也不得不定下心神,只問道:“你想說甚麼!”
任平生道:“前輩豈不忘了,今日柯前輩等人闖入絕情谷所為何事?”
樊一翁也不是傻子,剛剛一時急火攻心亂了方才,這會一聽這話,心中暗自忖度:“這小子話也不差,只怕還有他人行兇!”後又思道:“可若是他急於脫身,胡口誆我,屆時叫他們全都跑了,我這絕情谷豈不成了笑柄?”
只見那樊一翁道:“好個狡猾賊子!三言兩語也想了事?!”任平生聞言笑道:“前輩若是不信,平生可與前輩賭一場!”
樊一翁道:“賭什麼?”
任平生道:“平生也不出去,只要前輩派人去谷外找我哥哥,說明谷中事故,他必前來,屆時便可水落石出。”
樊一翁聞言哈哈笑道:“他若知曉,我絕情谷還有安生?想叫我給你做信使?還不如小老頭把你打死,咱們絕情谷眾弟兄再出去伺機報仇!”
任平生道:“前輩何妨一試?平生自在你絕情谷做人質,哥哥若來絕情谷大開殺戒,你便先砍了平生,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