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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碑帖 (2 / 4)

這冰冷無情,昏聵荒唐的世道。

那逃亡的大半年裡,腿傷,毒入肺腑,咳出了身上一半的血。

她趴伏在小屋的木板床上,一個接一個用血在床板上寫著“殺”字。

一個疊一個,鮮紅的‘殺’字,支撐著她度過那段陰暗的日子。

十五歲前,她想做一個遊俠兒周遊天下。

她以為自己會死在仗義的劍下。

她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她的父兄,她的未婚夫婿,都死在她的前面。

她要在這孤冷寂靜的夜,飲著酒,去回想從前的那些鮮衣怒馬。

“景澤,我想為你掉幾滴眼淚,可我已經不會哭了。”

“我只能用那些人的血來祭奠你。”

燕飛狠狠地將壺裡最後的酒液灌入口中,勉強地笑了笑。

無人可賞。

……

蕭執再次醒來,只覺頭痛欲裂,彷彿這些年沒有過的疼痛都在這一刻發作。

片刻後,他想起昨日夜裡的事。

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環顧一圈,沒見到那前太師之女。

倒是貼身侍衛見他醒來,知道他不舒服,連忙吩咐人端了熱湯來。

“時候還早。王爺,今日是否讓人帶那大夫過府?”

蕭執搖搖頭,示意侍衛扶他起身,

“過兩日再說吧。”

侍衛侍候蕭執更衣後,收拾床鋪被褥時,只見上面乾乾淨淨的,沒什麼異樣痕跡。

院裡的人都以為王爺讓表姑娘鋪蓋搬到屋裡,是為了侍寢。

這侍寢沒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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