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讓人百思不解。
接下來的兩排堤壩上都有穿孔,修築堤壩的事比較緩慢,需循序漸進,好在阿墨工用天工開物的手段穩住了搖搖欲墜的城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按先生的圖紙來,快!”
尉遲朔也看出阿墨工的厲害,二話不說就去安排。
眾人緊鑼密鼓,絲毫不敢怠惰,經過一個晝夜的安排,那雙重的攔河大壩已拔地而起,眾人看著那千瘡百孔的堤壩,真感覺千辛萬苦都白費了。
“顧桑顧達,師父安排什麼,你們言聽計從就好,關於水利大家一竅不通,但師父卻是門兒清,所以不要問任何問題。”
顧緋雪希望大家齊心協力,而不是各自為營。
一群善做主張的人很快可能讓團隊四分五裂。
緊跟著天空有了霹靂,眼看著就要下雨了,顧緋雪有點著急,她靠近阿墨工,“如今又要做什麼?”
“修一道兒屏障,這是最後的防線,關乎到江州的安全,我來設計。”他的眼神陰鬱,似乎面對的是千軍萬馬,是隨時可能殺人於無形的鬼魅。
顧緋雪本準備讓阿墨工到安全一點的地方,至少也應該找個可以遮風避雨的所在,但阿墨工呢,他卻大搖其頭。
最後的一堵牆沒有任何華貴或複雜的設計,一整個簡簡單單。
那牆拔地而起,很快天空電閃雷鳴,迎來了全新的雷雨天。
大家完全不知阿墨工要做什麼,此刻阿墨工卻環顧了一下週邊,“可有敢死隊?”
“敢死隊?”顧桑一笑,“我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生於斯長於斯,對這裡有深情厚誼,我就是急先鋒了。”
“算我一個,”顧達站在顧桑身邊,“我和我這以為把兄弟是一個頭磕在地上的,從來腳不離孟公不離婆,咱們獻身去。”
“還有嗎?”顧緋雪提高了聲音。
緊跟著尉遲朔那邊也有一群人加入。
看人頭有二三十,阿墨工緩緩開口,“你們可會洑水?”
顧桑顧達自不待言,兩人從小就在江邊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