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下午飯以後,顧緋雪和尉遲朔聊。
“這七年來,也就只有最近這一段時光是最好的,無憂無慮,優哉遊哉。”顧緋雪躺在床上,斜著眼睛看外面的月亮。
白月光,如此純澈晶瑩,白月光籠罩了庭院,如夢似幻。
尉遲朔深以為然。
“在帝京,我日日操勞,真是許久沒這麼暢快過了,和雪兒在一起,”尉遲朔看向顧緋雪,“可以什麼都去想,也可以什麼都不去想,這種生活美妙極了。”
“我也是。”顧緋雪笑,“倘若能在這裡多生活一段時間就好了。”
但魚與熊掌,二者不可得兼。
“以後,會的。”他看向顧緋雪。
就在此刻,門外走來幾個人。
其中之一就是之前為難過顧緋雪的百夫長。
此人受命於六皇子尉遲赦,承諾三天之內就要找到兩人,他率了一群人急三火四的尋,附近十里八鄉都找過了,有人指了指遠處告訴他們這裡有一戶人家。
眾人這就到了。
雲橋去應門,那幾個兇巴巴的傢伙已闖了進來。
大家鬧嚷嚷的,“這兩個人你可看到了?這兩人可是朝廷要的人,此人叫顧緋雪,他哥哥是朝廷要的罪犯,她多年來欺行霸市,做出不少瞞心昧己的勾當,至於這個人,乃是他的同謀,如有看到立即彙報,倘若知情不舉,罪加一等。”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顧緋雪想不到事情會這樣。
這麼快他們就來了。
此刻兩人命懸一線,只要雲橋那邊將他們出賣,兩人必死無疑。
尉遲朔看向顧緋雪,他指了指視窗,“走,快走啊,你不要管我,我是皇子,他們不會將我怎麼樣。”
顧緋雪才不情願走,她握著匕首站在門口。
此刻她順著門縫看出去,依稀彷彿看到一大群黑黢黢的影子。
人多勢眾,且一個個虎背熊腰,她一個弱女子還要保護一個受傷的人,如何能和對方匹敵?
就在此刻,一個兵卒已靠近門扉。
“你說沒見過就沒見過啊,讓我們進去檢查。”那兵卒大步流星靠近屋子。
實則,這些事裡還有一些是顧緋雪不得而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