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如果真是死士,即便解了蠱毒,也不可能恢復神智,難道是她學藝不精?
正想著,顧朗便繼續道:
“由於無法證實犯人所言,那件案子便不了了之。那案子正好是梁城呈上來的,底下的人無法破案,才遞交到宗人府。死者男女老少皆有,案發時間沒有規律死亡地點也無跡可尋,死者更是毫無關聯。除開那個被斬斷一條腿的活屍外,其他任何線索都無。”
聽到這裡顧緋雪卻警覺道:
“梁城?是梁城的案子?”
顧朗聞言嘆了口氣:
“是啊,當初這個案子不了了之成了爹的心病,後來爹派人多方關注梁城的動向,也就是如此才發現梁城鬧了災情,呈請聖上前去治理,也是想順便查案。誰知不久之後,便……”
之後顧朗沒有說下去,但後續顧家人卻都知道。
顧朗被秘密彈劾誣告貪汙腐敗,府上被搜出大量金銀,而後顧朗被罷免官職,顧家全家流放。
一家人想到這裡,皆面色灰敗,想到當年被搜出的那些莫須有的金銀,而後流放的情景,無一人不憤怒悲慼。
這些過往觸及到自家人的傷心事,顧緋雪便沒有繼續問下去。
“那就當這一切都是丞相派人做的,咱們往後該如何是好?”
江州的巡撫柳高水,顯然和丞相一條心,否則也不會替其隱瞞。
梁城又多有災禍,京城有人認識顧家,並且也有丞相勢力,現在肯定去不得。
顧家今後該去向何方?
顧緋雪這一問,卻讓顧家眾人更加迷茫起來。
顧家還能去哪?普天之下,竟像是容不下他們五口人一樣!
這時,就連一向肆意風發的顧亭川,都前所未有的迷茫。
然而,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那問出難題的顧緋雪,卻在不久後看向他們,神情堅如磐石:
“官場詭計多端,與其千日防賊,不如沙場求生!”
一句不如沙場求生,讓眾人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