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這石碑主人也是可憐,人家葉落歸根,他被人葬在懸崖峭壁上。
別說金銀,什麼陪葬品都沒有,看得出來下葬者是個不肖子孫。
心頭想著,顧緋雪走到近前,發現墓碑上的墓誌銘似乎有些模糊。
“這個墓碑之主的姓名也沒有,那先師之墓的師字都模糊成啥樣了。”
看來這立碑之人,不是不肖子孫,而是個不肖徒弟啊!
在地上找了個石子,磨尖之後,她在那模糊不清的字眼上,慢慢地描摹著。
雖然她死後,沒人在山洞給她立碑。
但畢竟這個山洞也是人家造的,否則她只能當吊死鬼摔死鬼。
既然得了好處,她自然多少得表示表示。
隨著腳邊白灰一層層掉落在地,顧緋雪將字刻完。
完成後,她不知為何心有所感。
當她抬眸看向那個被石刻地發白的“師”字,那一瞬間念頭竟是前所未有的通達。
體內原本枯竭乾涸的內力,竟不受她控制地潺潺流轉四肢百骸。
驚訝之下,她趕忙盤腿坐起。
無名功法不似尋常功法,每日她即便勤於練習,進展也不比別的功法快。
更何況這一年中,她為了做生意,基本無暇顧及付出和收穫不成正比的內功修煉。
為了翻窗,輕功和易容術反倒修煉地爐火純青。
最終也導致,即便招式功法她早在一年前便滾瓜爛熟,但內力卻支撐不住太久的戰鬥。
如果今日是一個黑衣人,她速戰速決還有勝算,畢竟功法招式也有高低。
可一但人多了,她的內力跟不上消耗,自然落入下乘。
最後耗空了內力,面臨死亡時,她心頭也覺得懊悔。
懊悔這一年間未曾好好修習過內功,整日只想著做生意。
後頭她衝動阻攔那斷頭黑衣人,更是因為她自感打不過這些怪物,才做的用氣之舉。
掉落懸崖已是來不及,但她卻從未放棄生的希望。
最後進入這方山洞,未曾想到遇到前人留下的墓碑。
碑文上模糊不清的“師”之一字,似乎也正應了她的內心她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