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擦著冷汗向顧嘉禮彙報白日的檢查結果:“他們身上都沒有外傷,沒有被擊打過的痕跡,也沒有中毒的跡象……”
顧嘉禮抬手打斷他無用的敘述,看一眼站在角落的沈青青,柔聲問:“害怕嗎?”
沈青青接收到他的眼神暗示,怯生生地點頭,“是有點害怕。”
“過來。”顧嘉禮上前一步,一伸胳膊虛虛地將她攬進懷抱,“有發現嗎?”
沈青青頷首,“有,不過不確定,需要到事發現場看一看。”
半個時辰後,一行人來到拋屍的臭水溝。
經過大雨的沖刷,發現屍體的地點早就灌滿了臭水,連溝渠旁的腳印都被衝平了。
沈青青找了一圈沒發現任何線索,無聲地向顧嘉禮搖了下頭。
“那現在怎麼辦?回去嗎?”
“再找找吧。”沈青青望著傘外稠密的雨幕,搖頭,“這件事拖不得。”
一拖就要死人,代價太大。
“嗯。”顧嘉禮沒問為什麼,抬手叫來一名衙役,“這附近有能落腳的地方嗎?比如荒宅、破廟之類。”
衙役思索片刻,激動地回道:“還真有,前面不遠處就有個破廟,要不我帶您過去?”
顧嘉禮聞言不僅沒開心,反而擰起了眉毛,罵那衙役:“河邊發現了屍體,不遠處就有破廟,你們卻不知道過去調查,果真是群只會享樂廢物!”
衙役訕訕地笑著,沒敢回話,乖乖走到最前面帶路。
沿著臭水溝往東走了大約一里多路,抬頭便可看到一間孤零零的大房子。
那房子應該有些年月了,門口地面長滿半人高的野草,青磚牆上生了層綠油油的青苔,房頂破了洞,又被人用幹茅草補住了。
風一吹,門前的野草與房頂的茅草同時搖晃,晃得那屋子好像要塌了。
顧嘉禮獨自撐著把傘往房前走,走到半截被沈青青攔住了,“先別過去,屋裡有東西。”
話音剛落,原本關著的廟門突然開了,一個身穿粉衣的美貌女子突兀地闖入眾人的視線。
看清女子的長相後,一群衙役、護衛紛紛發出倒吸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