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顏葵:“哪怕我學你畫著妖嬈的妝,穿著魅惑的裙子,哪怕我用盡全部力氣,也始終得不到他。”
她又落下淚來:“三日前,他又來看我……”
三日前,溫惜昭又來看祁顏葵。
天色昏暗,彼時她正和馮嬤嬤一起用膳,不過青菜白肉,三菜一湯。
可吃著吃著,溫惜昭猝不及防便出現在了大廳門口。
她以為她此生都不會再見到他,可沒想到,他竟又來了。
可她還來不及高興,就見溫惜昭面無表情走到她面前,神情是她從未見過的冷漠。
他質問她頭頂的髮簪是從何而來,帶著鋪天蓋地的壓迫感。
這就是她深愛的丈夫。
而她終於在那一刻明白,原來她真的從未真正認識過他。
他見祁顏葵不說話,親自動手摘走了她頭頂的簪子。
因為他喜歡這簪子,所以她日日戴著,從未離身。可此時他摘走簪子的樣子,實在是冷漠極了。
他又逼問她,說她如此歹毒,蓄意謀害枝枝,還假傳聖旨,要讓枝枝慘死芙蓉宮。
她雖一直軟禁在芙蓉宮,可也聽說過靈貴妃中了奇毒九死一生的事。可沒想到,溫惜昭竟是認定這毒也是她下的。
哀莫大於心死。
祁顏葵怔怔得看著他,可胸膛之內卻好痛好痛。
然後她聽到自己說:“這簪子……是我託人在宮外尋得的。”
還不等她話音落下,溫惜昭便甩袖走了。
只是她以為自己會得到溫惜昭的賜死聖旨,沒想到竟先迎來了範靈枝。
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祁顏葵含淚看著範靈枝,眸中悲切濃得就像是化不開的霧。
範靈枝聽罷,心中亦是荒涼。
她亦譏笑道:“你覺得我得了帝王之愛,一定很開心快樂,是不是?”
“可是祁顏葵,帝王的愛,自古就是最虛無縹緲的。”範靈枝看著她,亦是悲切,“我不過是玩物,是物件兒,是他的小玩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