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亭玉的臉色瞬間就燒了起來,十分赧然尷尬地站在原地。
他眸光發沉,像是有些生氣:“那都是幼時的事了,穆秀秀憑什麼拿過往說事?”
可話說出口,突然又覺得不對,當即臉色凝重起來:“不對,此事她如何知曉?”
範靈枝一看宋亭玉的反應,就知道他壓根就沒有和穆秀秀通氣。
之前在皇家園林,穆秀秀還說那些自己和宋亭玉曖昧的過往,是宋亭玉親口說的。當時範靈枝就不相信,倘若宋亭玉真的是這種人,他大可以直接利用這件事來威脅範靈枝,直接和範靈枝做交易。
何必要拐彎抹角去和穆秀秀做交易?這不是繞了一圈遠路?
壓下想法,範靈枝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該是祖父祖母乾的。”
反正誰最見錢眼開,這件事就是誰幹的。
反正不是那對老不死的,那就是範榮,橫豎也就這幾個人選了。範靈枝倒也並不在意。
如今范家人全都被軟禁在她的後宅,好好當他們的米蟲就行了,以後也鬧不出什麼大的風浪。
宋亭玉卻眉眼沉沉,久久不言,必然是生氣了。
範靈枝柔聲道:“那都是以前年少時的事了,我自然不會因為外人的挑撥,就和你生了嫌隙。”
範靈枝依舊柔柔:“說起來,我和你從小青梅竹馬長大,過往我總是喜歡纏著你,倒也要謝謝你,不曾厭煩我。”
她眸光清清,語氣溫軟,讓宋亭玉心底微抽。
是啊,他和她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她十歲之後,總喜歡追著他屁股跑,說一些不知羞的傻話。
可他難道真的從未心動嗎?
他有些慌亂,不敢深思,面上努力掩飾太平:“都是自家人,何必言謝。”
範靈枝道:“你日後是要入朝從仕的,可萬萬不能這樣早,就提前捲入朝堂紛爭,更不能隨意站隊。”
她的聲音變得有些凝重:“聖上最厭惡的,便是官官相抱,沆瀣一氣,此乃大忌。”
宋亭玉自是點頭應好。
只是宋亭玉正打算告辭走人,就聽範靈枝又道,“至於這請帖……”她臉上瀰漫出高深莫測的笑意來,“既然穆秀秀這般力邀你前往,你若不去,豈不是辜負了她的苦心?”
宋亭玉道:“好,那便不如將計就計。”
等宋亭玉走後,範靈枝到底是笑出了聲來。
一旁的阿刀見範靈枝開心,他自然也跟著開心,也笑眯眯的。
範靈枝看向阿刀:“那穆秀秀定是恨我恨慘了,沒辦法,誰讓我這般魅力四射,把她襯托得這般黯淡無光呢。”
阿刀連忙道:“主子是世間最耀眼的女子,誰不自量力靠近您,都會被秒成街邊的泥巴。”
範靈枝:“我們要做一個善良的人,阿刀,這次宴會上,我要和穆秀秀義結金蘭,冰釋前嫌,你覺得,用什麼辦法比較好?”
阿刀想了想:“不如讓奴才把她綁了,嚇她個幾天,介時她必然也就能答應。”
範靈枝非常不贊同:“不要一天到晚打打殺殺,我們是斯文人,要幹文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