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溫惜昭也沉默了。
溫子幀心下一抖,急忙解釋道:“臣並非故意想要提起此事,只是、只是臣真的想不明白。”
溫惜昭道:“那溫卿覺得,朕應該介意什麼?介意靈貴妃並非完璧之身?還是介意她陪了另外一個男人整整三年?”
說實話,其實這二者皆有。
溫子幀是實在想不通,範靈枝再美也不過是破鞋,而且還陪了齊易三年……
他光是想想,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不可思議於皇上竟然,會愛上這樣一個殘花敗柳。
溫惜昭嘴角的笑意卻忍不住加深,隨即感慨:“讀書人果然迂腐又死板。”緊接著又感慨,“果然啊,你的單身不是沒有原因的。”
溫子幀抽了抽嘴角。——這關讀書人什麼事?哪個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妻子曾服侍過別人?更何況就是三年?
反正溫子幀光是想想,都覺得溫惜昭怕是被範靈枝下了降頭,所以腦子不清楚了。
溫惜昭揮了揮手,讓溫子幀趕緊滾下去,他已經不想和這種直男廢話太多。
可等溫子幀退下後,溫惜昭再望著案牘上的奏摺,卻已經聚不了神。
溫惜昭忍不住又想起了當時、自己在這御書房內,第一次強要了範靈枝時的情形。
她傷心落淚,雙眸通紅,就像只可憐的小白兔。
而事後,他竟然看到身下竟有一抹鮮豔的血跡,灼傷了他的眼睛。
溫惜昭彼時有些不敢置信看著她。
可她只是絕望得看著他,許久都不曾說話。
他問她:“你竟是——”
她卻只是忍痛朝他跪下,聲音透著絕望的淡漠:“臣妾從此再非完璧,聖上,您須對臣妾負責。”
彼時他也覺得十分不可思議。他問她為何服侍齊易三年仍是完璧。
可她卻說,齊易十分好糊弄,每每事前,她皆會讓他飲酒,然後,她再讓貌美宮女伺候他。三年以來,他從未起疑。
從回憶中緩過神來,溫惜昭忍不住又站起身來,從身後開啟了機關密道,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