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竹很快衝了進來,急聲稟告:“娘娘,顏妃娘娘又來了,還帶了幾個侍衛。”
範靈枝懶洋洋得從床上坐起,忍不住笑了起來:“還真是不厭其煩啊。”
她還是很佩服祁顏葵的,畢竟身為溫惜昭的白月光,溫惜昭卻如此冷落她,她反覆來找自己的茬,好像也情有可原。
可她範靈枝的字典裡就沒有‘情有可原’這四個字,她有膽就去和溫惜昭鬧,找她範靈枝鬧算什麼垃圾本事。
她範靈枝就從不搞雌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要想解決麻煩,還是得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而溫惜昭才是根本,才是源頭。
範靈枝厭惡透頂宮斗的這點伎倆,故意慢騰騰得收拾自己,硬是生生脫了半個多時辰,才堪堪走了出去。
院子內果然浩浩蕩蕩站了許多人,而站在最中央被簇擁著的,正是祁顏葵。
她的身側站著幾個丫鬟和嬤嬤,以及果然還有幾個侍衛。
足足四個帶刀侍衛,渾身泛著肅殺之氣,一見到範靈枝,卻皆失神怔愣。
暖陽下,範靈枝穿著濃郁的紫紅色袖裙,薄紗微籠,和她整個人的氣質融成一體,帶著逼人的豔色。
讓人根本挪不開眼。
祁顏葵亦意識到眾人的失態,更是氣憤不已,她咬牙努力維持冷靜:“範靈枝,你倒是好大的架子,如此傲慢無禮。”
一語驚醒夢中人。在場失態的眾人紛紛回神,方才的驚豔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和殺氣。
彷彿恨不得將她原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