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她迫不及待,而是盧卡斯的病不能再拖,誠如蕭逸遠所言,懷上還不知要什麼時候,他三十多了,平時打拼事業又不太注重養生,誰知道硬體設施怎麼樣呢?
雖然那身肌肉看起來挺陽剛有力的,可也多得是男人外強中乾徒有其表……
安亦茜站在門口亂七八糟地瞎琢磨著,越發沒了過去的勇氣。
正猶豫間,突然門板被推開,她站在後面躲閃不急,只聽“啊”地一聲慘叫,頓時捂著鼻子側身低下了頭。
“怎麼了?”宋瑾年也嚇壞了,見撞到她,一時臉色都變了,連忙扶著她問,“撞哪裡了?鼻子?對不起,我進來之前該敲門的……”
他一邊道歉一邊懺愧一邊扶著女人到沙發那邊坐下。
安亦茜疼得說不出話來,很快,感覺到鼻子裡有點異樣,立刻甕聲甕氣地道:“好像流血了,拿紙來。”
“流血了?哦哦,我去拿紙!”他越發擔憂,等她坐下後立刻去拿了紙巾盒過來,一連拽了好多張紙遞給她。
宋瑾年蹲在她面前,見擦出來的紙真帶著血,眉心越發擰緊,“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了……”安亦茜疼得眼淚都出來了,但也不敢去責備男人什麼,畢竟是她自己莫名其妙地站在門後面,人家在自己家又是進自己的臥室,沒道理還要敲門才能進來。
“幸虧我這鼻子貨真價實,不然被你這麼一撞,要回爐重造了!”用紙巾堵住了鼻孔,她一邊用嘴巴呼吸,一邊瞥了這人一眼調侃著。
宋瑾年見她滑稽的造型,只覺得可愛逗趣,但又不敢笑出來,還是關心問道:“還疼不疼?鼻樑容易骨折,你不要忍著,萬一疼得厲害得去醫院檢查下。”
“沒事了……”她緊皺的眉宇慢慢舒展開,“我及時抬手擋了下,沒有撞得很重。”
宋瑾年放心了些,這才問:“你站在門口乾什麼?”
她心虛,嗆聲道:“誰站在門口了,我是洗完了準備過去看看盧卡斯,誰知道你正好推門進來!”
“好好好,我的錯。”男人不敢再多言,畢竟害她受傷流血的人是自己,只好再次承認錯誤,“我下次開門時會小心一點。”
“盧卡斯呢?睡了麼?”
“嗯,我給他洗時,脫衣服弄醒了,不過現在又睡了。”
她想了想,眼眸不自在地亂瞟,“那……晚上怎麼睡?”
男人從她面前起身,眸光在不知覺中濃郁了幾分,反問:“你覺得怎麼辦?把他抱過來?還是……我過去陪他?”
“……”安亦茜抿著唇,不說話。
抱過來當然是最妥當的,只是,萬一晚上他們真要發生點什麼,她現在還無法接受當著孩子的面……
“要麼,我過去陪他睡吧。我已經洗澡了,你……你還沒洗澡,你先忙吧。”女人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拽了鼻孔裡堵著的紙團,見鼻子沒再出血,便紙團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便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