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牧見他走路姿勢有異,面色一凜,急忙問道:“宋總,你腿怎麼了?”
宋瑾年皺了皺眉,忍著痛儘量維持著正常的走路姿勢,不過還是道:“去醫院,找蕭逸遠。”
那死丫頭,下手毫不留情,他真懷疑自己的小腿骨是不是被踢斷了。
左牧一驚,“宋總,你不舒服?還是……哪裡受傷了?”
話落,見老闆臉色陰晴不定,眸底隱藏寒光,他又立刻噤聲,不再問了。
到了醫院,蕭逸遠聽他說完整個事情經過,笑了笑無奈地搖頭。
宋瑾年冷冷地斜睨了眼,警告意味再明顯不過,蕭大夫立刻正色,讓護士去取了兩支治療跌打損傷的藥膏。
“放心吧,沒傷到骨頭,一點皮外傷,回去抹點藥膏,活血化瘀,你這皮糙肉厚的,過兩天就好了。”蕭逸遠一邊說著,一邊把藥膏遞給他。
宋瑾年沒接,還是一臉不悅的神情,左牧見狀走上前接了住,又退回一邊站著。
“哎……人家小茜兒話沒說錯,你的確是多管閒事。你想想,以你們目前的關係,你去勸說她,她怎麼可能聽?或許,原本心裡還有猶豫和懷疑的,因為你這番話,她反而越發堅定了要去淌這刀山火海的決心。”
這個道理宋瑾年當然明白。
那女人恨他入骨,不可能聽他的勸,他越是勸,她反而越是要一意孤行。
“我不勸,難道指望季家的人來勸她嗎?真不知她被季家的人灌了什麼迷魂湯。”宋瑾年說完,沉沉吐出一口濁氣,心裡依然不平。
蕭逸遠回位置坐下,看了他一眼道:“你還是靜觀其變吧,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年她那般死心塌地對你時,我相信也有很多人勸過她,可她還是堅持自己所想,堅持飛蛾撲火,直到傷得千瘡百孔體無完膚。現在不也是一樣?她看似溫軟,其實性子倔得很,她認準的事,你勸不住的。”
宋瑾年抬眸看向他,語氣越發憤懣,“你怎麼句句向著她?”
蕭逸遠挑眉,“有嗎?我覺得我說的是實話啊!”
看著好友的臉色,宋瑾年突然覺得自己如今連個好好說話的人都沒了,心頭越發氣悶,豁然起身。
然而,才邁出一步,受傷的腿突然一痛,他氣勢凜凜的步伐又停頓了下。
蕭逸遠看著他緊繃的臉色,忍住笑,“你雖然沒被傷到骨頭,但那小腿骨也青了好大幾塊呢,這兩天還是多休息下,少走路。”
說罷,他又看向左牧,提醒:“左秘書,趕緊扶著你家宋總。”
“啊?”左牧一愣,回過神來,“哦……”應了聲,可是還沒上前,看到他家老闆要殺人一般的臉色,他又遲疑了。
宋瑾年當然是充耳不聞,也不可能讓下屬來攙扶,冷著臉出門離去。
兩人出了電梯,走出住院部,到了車邊,左牧立刻拉開後車門,可宋瑾年卻站在車邊,一動不動。
“宋總?”左牧不解,回頭看向他,低聲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