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落下,房間裡的光亮也慢慢黯淡下來,整個屋子靜悄悄的只能聽到儀器運轉的輕微聲。
她看著窗外越來越黯淡的光線,腦海裡依然在回憶思索……
房間門被人推開,她聞聲回頭,不料進來的人是宋瑾年。
兩人目光接觸,她瞬間眸光一驚,整個臉色都泛起波瀾,像是緊張、害怕,又像是愧疚、歉意。
不過,這種種情緒落在宋瑾年眼裡,就只有一種——心虛。
宋瑾年一身黑色襯衣,加上房間光線昏暗,又沒開燈,襯得他整個人越發陰鬱肅殺。
門口站定,男人伸手按下開關,頓時,房間裡光明亮堂。
男人英俊尊貴的面龐冷酷有型,西裝褲下的筆直長腿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走到病床前,緩緩落定。
安亦茜的心,卻跟著悄然升起。
從出事到現在,已經五六個小時,他終於肯來見她了。
嘴巴動了動,她本能地想要解釋,可開口後第一個字沒發出音節,她才察覺到喉嚨乾啞難受,於是清了清嗓子,吞嚥。
男人一雙冷眸定定地看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情緒,見她不住地吞嚥,男人笑了,低沉的嗓音帶著一股子高高在上的清冽:“你見到我這麼緊張做什麼?現在不用取腎了,你不用再緊張。”
“什麼?”安亦茜聞言一驚,耷拉逃避的眼神陡然抬起,“不用……不用取腎了?”
“是啊——”男人回應,“所以,你不用緊張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