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人都是閒聊，偶爾也開開玩笑。
一直到晚上，十點多，兩人也喝了一瓶多白酒才散場。
現在是冬天，路上也滑，寧晉川怕馮偉昌喝了酒上頭，特意安排了一個服務員送他回去。
送走馮偉昌後，寧如雲端了清湯上來：“喝點！”
寧晉川一屁股坐在一張飯桌前，接過湯碗：“留兩個人收拾一下，讓其他人回去休息吧？”
現在已經晚上十點多了，這年頭也沒有後來那般豐富的夜生活，早就沒有人來吃飯了。
寧如雲說道：“不用你說，我已經安排其他人回去了，只留了後廚一個師傅和兩個夥計，一個夥計剛被你安排送人去了，後廚師傅和另外一個夥計在收拾呢。”
寧晉川喝了一口湯，開玩笑說道：“姐，你這越來越有做老闆的派頭了，等有機會，給你弄個店或者工廠唄。”
“你這是嫌我了？”寧如雲瞪了弟弟一眼。
“哪能呀？”寧晉川笑著說道：“我嫌誰也不會嫌我親姐呀！只是你這能力上來了，讓你管個小飯店，太屈才了。”
寧晉川是真想讓姐姐出去“獨立門戶”，他希望姐姐以後有自己的資產和產業。
只有姐姐有徹底屬於她自己的產業和資產，這些資產足夠她一輩子富貴，一輩子衣食無憂，她才有足夠的底氣去走她想走的路，做她想做的決定。
寧晉川再有錢，再大方，再照顧姐姐，錢終究是寧晉川的，並不能給寧如雲增加太多的底氣。
尤其是兩人各自成家以後，寧如雲肯定更不願意給弟弟添麻煩，即便有什麼困難，如果寧晉川沒有發現，寧如雲恐怕也不會說。
而且，一個經常做決定，經常管事的女人更有魄力一些，更有主見一些。
所以，寧晉川希望姐姐以後能自己走一條路，不過在那之前，寧晉川會給她鋪平一條起步的路，至於她以後能走多遠，就看她自己的能力了。
寧如雲臉上露出笑容：“快點喝湯，我去幫忙收拾一下，早點回招待所休息。”
“嗯！”寧晉川點點頭。
看著寧如雲的背影，心裡琢磨著，姐姐以後要做什麼比較好。
對於創業來說，似乎做什麼其實都無所謂，可還是要看國內具體情況的，這年頭你跑去搞創新，弄個電腦試試？人你都找不到，你敢從國營單位挖十個八個大專家過來，你離蹲號子也不遠了，畢竟這是1983年呀！
現在國內，似乎只有開工廠最合適。
這年頭，你如果做貿易需要國外關係，他們現在根本就不具備這些條件，而且外貿也不是那麼好做的。
至於網際網路，還是沒影的事，國內全功能接入網際網路要等到1994年去了。
做服務型的公司？現在市場很小。
思來想去，最好的選擇似乎只有工廠。
至於選擇哪個行業，在寧晉川看來，其實並不是特別重要。
想著想著，寧晉川又想到了洛韻秋。
也不知道洛韻秋怎麼樣了，這兩天盧學軍他們每天都會來拿飯菜，寧如雲都會單獨給洛韻秋準備一份豬肝瘦肉湯或者一份大骨湯，有時候還會讓盧學軍他們帶些紅棗給洛韻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