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張道士,我又瞥到了賬單,便不由自主的氣得牙癢癢,抄起那沓紙直接扔在了他身上。
“姓張的!你說你是不是有病!”
張道士嬉皮笑臉的湊上來,但奈何他傷的比我還重,臉上全是淤青,做起表情來疼得齜牙咧嘴,看著更加滑稽了。
“周老闆,你放心,你救了我一命,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了,這錢我出!以後小弟跟著你發大財!”
聞聲,我翻了個白眼,順手掰了一根香蕉,邊吃邊說道:“發大財,我不能,你繼續跟著馬家吧。”
聽到馬家兩個字,張道士氣的直翻白眼。
而後,他狠狠啐了一口:“以後別讓我看見姓馬的,見一個殺一個!”
“馬榮!過來換藥!”
這時,門口一個護士突然大分貝的喊了一嗓子,就嚇得張道士一個激靈差點跪下。
我看他這光聽一個姓氏就慫慫的樣子,不禁有些好笑。
而這時,張道士也繼續死皮賴臉的湊了上來。
“周老闆,你看我這付完醫藥費也成了窮光蛋一個了,所以你得對我負責啊。”
我一口香蕉差點噎在嗓子眼。
這男人也太不要臉了吧。
“對你負責,我找誰負責!”
繼而又推開了他,我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張道士倒也是不氣餒,那綠豆大的眼睛一轉,心生一計說道:
“兄弟啊,你這收陰物不得要找買賣,你看我這這個圈子混的時間也不短了,少說人脈還是可以的,以後我跟著你,你還怕沒有生意嗎?”
張道士這番話倒是讓我有了興趣。
我那當鋪天天等著人來,啥時候能賺到錢,再想想我的母親,換腎需要四十萬。
如今,我手裡卻只有兩百。
想到此,我裝作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點了點頭。
張道士見我答應,高興極了,屁顛屁顛的準備交費去,我卻叫住了他。
“等等,還有件事,當時我記得咱們從那個門裡面掉下去之後,發生了什麼?我們是怎麼到的醫院?”
張道士撓了撓後腦勺,努力回憶著,半天后給了我一個懵逼的表情。
好吧,就知道也指望不上他。
而就在張道士再次準備出門的時候,我剛拿起手機,便彈出一則新聞:
“本市著名企業家馬奔源先生將於月底重建城郊那座廢棄的戲劇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