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謝時茂知道最危險的時候已經過去,安撫好妻兒後。他一掃先前的焦灼驚懼,不停回想著剛剛的情景並私下編出無數的可能,他有太多的疑問。在他的臆想裡,季流雲可不只是個簡單的教書先生,他有些期待好友的坦白。
帶著猜測、探究和好奇,謝時茂丟擲一個問題。
“流雲兄,你說修行者真的這麼厲害嗎?”他抬起手胡亂比劃了個揮舞的動作,“這樣輕輕一揮,就能把人隔空打飛出去嗎?”雖不知老道人擄走自己兒子的真實目的,但聽到朱雀…又是修行者之類的字眼,就料定這事肯定和修行脫不了干係。
謝三叔慚愧不已,他有些自責,都怪自己把謝時茂教養的心性簡單,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居然還有心情瞭解修行。難道不應該想想那臭道士要孩子做什麼,後續應該怎麼辦,或者要不要考慮全家搬走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落地生根。唉!
聽到這,季流雲反倒笑了起來,凝重的氛圍瞬間輕鬆了許多。他深知好友現在肯定是滿腹疑問,不僅是想問修行,這問題後面緊跟著的就是他的過去,謝時茂可不是隻會玩樂的人。
只不過他不想訴說太多,那段故事已經過去。
“自然不是,這修行可是門大學問。”季流雲整了整衣袖從容說道,“時候不早了,大家都回去歇著吧。”
謝時茂吃了個釘子,人家不說也不好硬撬嘴。
餘瑛瑛牢牢地抱著孩子,她臉上的淚痕未乾。冷靜下來後,她也覺得自己剛剛過於失態,開始有點不好意思。
而謝家的第四代,差點被忽悠走的小傢伙,紛爭的主角——謝元晉正躺在母親的懷裡睡得昏天暗地,不知今夕何夕。歲月靜好這樣的詞彙呀,只能在他身上用。
可如果他要是被道人搶走的話,又將會是什麼樣的人生,誰也不知道。
季輕雲看著謝家人一個個的表情豐富,也不多說什麼只催促他們先行歇息,有什麼話明天再說也不遲。
姚輕水是知道自己丈夫的,對於過去的事情他還是沒能完全放下。安頓好恆兒,她看著丈夫張了張嘴似有話說。季流雲噓了一聲,按下她的話頭。姚輕水要說的他都懂,只是現在他自己還沒思量清楚。
夫妻兩個各懷心事,但最終都未多作話語,只收拾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