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灼熱而猛烈,一瞬間便點燃了肖章的火焰,所帶來的反應就是幾乎要勒斷藍秋水的腰肢。
有人說過,男人最喜歡兩種女人,一種是什麼都會的,一種是什麼都不會的。
藍秋水顯然屬於後者,動作笨拙而生澀,肖章也是個雛哥,全身處於即將爆炸的邊緣,極需要一個渲洩的出口。
藍秋水胡亂地扯著肖章的皮帶,柔軟的手指帶著些冰涼,撫上敏感的肌膚,肖章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後腰不由一麻,岩漿噴湧而出,堅強的男人頓時委頓了下來。
肖章嘶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忽然變得很羞恥,如果說不能人道排在男人羞恥榜第一位的話,那快槍手當仁不讓地坐上老二的位置。
肖章自卑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藍秋水差紅著俏臉,甩著滿是漿糊的手掌跑進了衛生。
在這一刻,肖章幾乎要羞愧到奪門而逃,而且褲子裡黏答答難受的很,可偏偏又沒褲子可換,就在他即將抱頭鼠竄的時候,藍秋水出了衛生間,拿起櫃子上的紅酒和高腳杯,為兩人倒上了滿滿的兩大杯:“喝點酒會比較好。”
顯然,藍秋水並不有打算“放過”肖章。
高腳杯裡的紅酒色澤猩紅,肖章調整了一下坐姿,儘量避開褲子裡又黏又涼的地方,輕呷了一口,差點吐出來,皺著眉頭說:“這東西真難喝。”
藍秋水卻是一仰脖子,滿滿的一大杯就這麼灌了下去。她的酒量顯然不行,迅速上頭,臉已經紅到了脖子,眼神迷離地道:“肖章,你喜歡我嗎?”
肖章這才明白藍秋水為什麼說喝點酒比較好,他還以為是搞搞小情調,原來是可以壯膽啊,放在平時,藍秋水怎麼也說不出這句話的。
不過這個問題直接、敏感而尖銳。
肖章沉默了幾秒,也是一口把酒乾了,卻是異常冷靜地說:“秋水,感恩是一回事,感情又是一回事,不能混為一談。”
藍秋水截口道:“我喜歡你。在我以為你死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次我都想一死了之,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相信你就這麼死了。我們能在這兒重逢,這是冥冥中的天意。我已經錯過你一次,這一次我不能再錯過。”
一股暖流迅速地掠過肖章的心田:“你又知道我多少?我真的連自己的未來在哪裡都不知道。”
“過去不重要,未來太飄渺,我們所能做的就是把握現在。”
藍秋水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輕輕晃動著,酒在杯子裡旋轉,藍秋水凝視著杯子裡的酒液:“就像這裡面的酒,你永遠也不知道它是繼續留大杯子裡等著被人喝下去,還是飛出杯子,所以,做人又何必太冷靜,未知的才是最讓人嚮往的。今日不知明日事,錯過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肖章微微擰著的眉頭不覺中舒展了開來,其實,他考慮的實在太多,在蕭櫻和藍秋水之間搖擺不定,事實上,自從蕭無病向自己動了手之後,便註定他與蕭櫻之間已無可能,既然如此,又何為難自己,又何必讓藍秋水跟著受煎熬,愛就愛個轟轟烈烈,不愛就把話說明白,可是對於一個幾乎要為自己而死的人,他又怎麼拒絕?
“秋水,你的心意我明白,你好好休息,明天……”
話沒說完,藍秋水的手便按在了肖章的嘴上,輕輕地道:“我不要明天,我要現在,我要你留下來。”
藍秋水嬌豔欲滴,在輕吻了一下肖章之後,抱住了他的頭,肖章的臉頓時被埋在了一片柔膩之中,迷失的小宇宙瞬間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