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肩上都有繭,槍是黑槍,但能確定是當兵的,不過是哪部分的不清楚,是跟著裡頭那位來的。”阿雅眨了眨眼睛,“這位是?”
“不要打聽領導私事。”
“渣男。”阿雅給肖章蓋棺定論,“這邊才跟老婆分開,就跟別的女人混在了一起,瞧不起你。”
肖章居然無言以對,憋了半天才冒出一句話:“男人的世界你們女人不明白。”
這時蕭櫻已經穿好衣服,開了門,很有些敵意地看了阿雅一眼,掐了一把肖章腰間的軟肉:“你給我進來。”
肖章生怕蕭櫻對自己梅開二度,沒辦法,實力不允許,太傷腰子了,便一臉正色道:“別鬧,你來看看這些是什麼人。”
樓下的屍體被排成了一排,蕭櫻上前掃了兩眼,臉便沉了下來:“是童太明的人。”
肖章從來沒聽說這個名字,蕭櫻解釋了一下,房師虎死後,他兒子房振東跑了,找到了最高領袖說情,蕭無病總不能不給領袖的面子,所以放了房振東一馬。
說到這兒,如果肖章不是知道區上面還有一個盟,可能還不明白,蕭無病既然掌握了一區整個的軍事大權,幹嘛還要去鳥什麼領袖,不過現在他才明白,什麼最高領袖,在亞盟的眼裡,還真就一般般,而軍區的軍事力量那就更一般般了。
所以肖章的底氣也是大增,面對蕭無病的時候,腰板也可以挺直了說話了,不過這老傢伙手段挺狠,肖章提醒自己不能大意。
接著說房振東的事。
房振東逃過一劫,表面上俯首稱臣,實際上是懷恨在心,暗中培植自己的勢力,聯絡了一些房家舊臣,圖謀東山再起,這一次肖章大張旗鼓地拔了房家一顆牙,哪怕是顆智齒,那也是他無法接受的事情,由於當時肖章故意向郝運透露是替蕭家辦事,所以房振東立馬向蕭家發難,這也是蕭將上火的原因。
肖章聽完,一臉的不可思議:“房振東發難,你爸你哥就一點辦法都沒有?”
“蕭家在一區一家獨大,最高領袖也頗有微辭,巴不得找到把柄削弱蕭家的力量呢。”
“這麼說,最高領袖是站在房家那邊的了。”肖章若有所思道,“那麼,這童太明也是房振東的人了。這些人能跟著你過來,看來你蕭家也不是一塊鐵板啊,我的行蹤只有蕭將知道,而且什麼房振東、童太明根本不認識我,你們那裡有內鬼啊。”
蕭櫻一臉黑線,咬牙切齒道:“這筆賬,回頭我要跟童太明好好算算。”
肖章笑了笑:“你怎麼算?這些人穿著便衣,誰也不敢說他們是當兵的,哪怕能認定,也不能說明就是童太明的人,再說了,童太明也可以一推了之,說他們在此之前已經被開除了。”
蕭櫻霸氣道:“蕭家辦事,還要證據嗎?”
阿雅啞然失笑,這話似乎在哪兒聽過啊,不由看了肖章一眼,肖章就當沒看見,搖了搖頭:“蕭家要是真能這麼霸道,房振東也不會活著這麼滋潤了。”
蕭櫻的臉更黑了,顯然肖章的話說到她心裡去了,這時,就聽樓下忽然響起了蕭將的聲音:“肖章人呢?還不滾出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