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董天的這一聲厲吼,屋子裡的另兩個人立即就發動了,警衛員的動作稍慢,就見那便裝男子已經如一道風似地撲向了肖章,人影閃動間,手中也是光華閃現,顯然手中有利器。
屋中的三人,肖章一進來的時候,就對他們的戰力進行過分析考量,董天帶兵打仗有一套,像這種人雖然鐵馬金戈,但身居高位多年,這些年也無戰事,身體素質早就下降了,至於那個警衛員,他的動作就證明他只不過是個生活秘書,戰力值最高的就是便裝男子了。
所以肖章早已斷定,只要他動手,第一個向自己攻擊的鐵定是這個便裝男子。
事實也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幾乎是眨眼之間,便裝男便已到了身前,一抹殘影抹向了自己的喉嚨。
肖章脖子一仰,整個身體幾乎是平平倒下,與此同時,他的腿也彈了出去,這一記彈陰腿幾乎是無往而不利,便裝男子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肖章還能出這樣的陰招,不過他的確很有本事,倉促之間收腹撅臀,肖章這一腿只撩在了他的小腹上。
與便裝男的科班出身相比,肖章絕對是野路子,但這不知道是肖章經過多少回生死考驗總結出來的精華,雖然不好看,但絕對實用,所以對方雖然躲過了這一腿,卻是已經變得被動,就見肖章身體落地的瞬間一個翻轉,兩手撐地,一記烏龍絞柱,雙腿便衝著對方的下巴蹬了過去。
為什麼說肖章盡玩兒陰的呢?
這一記是變了種的“烏龍絞柱”,正統的是雙腳朝天,是衝同樣的一個方向去的,可肖章卻是分開了雙腿,一腳蹬臉,一腳蹬胸,無論是哪個部位中招,都會受到重創。
便裝男本事有,但應變能力與肖章不在一個檔次,雙手下壓,只擋住了衝下巴來的這一腿,胸口結結實實地捱了一下,頓時一口氣上不來,胸腔一悶,連退幾步,臉都憋紫了。
肖章順勢站起,這才看清,對方手中剛剛閃光的是一條銀線,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做成的,如果不是室內的光線,根本看不出來他的手上還有東西,這絕對是殺人利器啊,心頭閃動間,貓眼竄入對方懷中,一記泰森式的短促上鉤,打在了他的下腋,身體已經轉到了他的背後,拉著他的雙手往頸間一拉,便裝男的身體猛地一抽,便不再動彈。
肖章感覺到對方力量與生命力的消逝,突然間,便裝男的腦袋滾落在地,腔子裡的血就如噴泉一般往上竄出,在空中灑過一篷血花,肖章猝不及防,噴了一身的血,不過他的手上卻是多了一道不起眼的黑絲,正是這道黑絲,直接割斷了便裝男的腦袋。
這一切說起來長,其實只發生在短短的數秒之間,數秒之後,一切已經結束。
血花飛濺中,肖章已經衝到了董天身側,單手搭在了董天的肩上,那根沾著血的黑絲耷拉在董天的臉上,沾染了黑絲上的血跡,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道殷紅的血線。
而這個時候,那個警衛員的槍才拔出來,對準了肖章,顫聲道:“你別亂來!”
警衛員的聲音很是慌張,像這種情況他還是頭一次遇到,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肖章淡淡道:“如果是我,現在就把槍放下,不然董軍長有個閃失,責任全在你。”
警衛員也不知道是放還是不放,可憐巴巴地看著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