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忠仁已經風度全無,猛地站了起來,雙手撐在辦公桌上喝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你們這是誣衊!”
“誣衊你,貌似你也不能怎麼樣。”肖章摳著指甲,頭也不抬地道,“曹署長,是不是很生氣?”
曹忠仁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你這麼誣衊我,究竟是什麼居心?”
這倒也不怪曹忠仁生氣,因為他確實是被冤枉的,熊九東的死也確實是個意外。
站在門口那中年察覺到不對勁了,肖章擺明是誣陷曹忠仁的節奏啊,心頭一動,悄悄地退出了門,準備去叫救援,忽然就聽肖章淡淡道:“你敢再走一步,我立馬打斷你的腿。”
肖章不說便罷,這麼一說,那中年的腳下反而更快了,拔腿就跑,只不過剛剛跑到樓梯口,腿彎便被人一腳踹中,腳下不由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蓋險些被跪斷了,扭頭就看到阿雅站在身前,張口正要喊,卻是被阿雅一掌摑在了臉上,牙齒飛出了好幾顆,腮幫子也腫了起來,哪裡還能說出話來?
阿雅直接一把將他提了起來,扔進了曹忠仁的辦公室。
曹忠仁面色鐵青道:“肖章,你到底想幹什麼?”
肖章呵呵一笑:“曹叔,淡定,其實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你別急眼啊。”
曹忠仁頓時傻了眼,不知道肖章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阿雅也是有點兒懵,剛剛那下她可是沒留什麼情面,那傢伙以後就是治好了,膝蓋也會有問題,鬧半天肖章居然是在開玩笑,不由有些茫然無措。
肖章笑嘻嘻地走到曹忠仁的辦公桌前,拍了拍他的胳膊:“曹叔,坐下來說話嘛,其實這麼做,只是為了告訴你,機要部翻手能為雲,覆手能為雨。”
曹忠仁苦笑道:“你可是把我嚇壞了,我還真當真了,肖章,不,肖主任,我一把年紀,不經嚇的,心臟病差點都出來了。”
肖章屁股一抬,坐到了桌子上,晃盪著雙腿道:“曹叔,藍秋水你知道吧?”
曹忠仁不敢說話了,肖章淡淡道:“她是我的女人,尤大福那個王八蛋夥同一幫土匪打她的主意,這事呢,尤大福已經死翹翹,這事我就不追究了,還希望曹叔以後多照顧,如果她那邊再有個三長兩短,曹叔,你就是照顧不周了。”
曹忠仁心頭一寒,這才明白肖章整這一出的真正含義,這事背後的確有他的影子。
肖章跳下桌子,徑直走到了那中年面前,扶他坐起,替他理了理衣領,自問自答道:“剛剛你跑什麼?是不是想去叫人?叫人做什麼?準備把我這個主任留下來?看來你對機要部毫無敬畏之心啊。”
說話間,肖章單手按住了他的頭,猛地磕在了茶几上,頓時茶几碎頭開花,那人一頭一臉血地倒在了血泊裡。
肖章拍了拍手,淡淡地看了阿雅一眼:“像這種對機要部不懂敬畏的人,就不能慣著。曹叔,就說這麼多,耽誤你工作了,你忙著。”
曹忠仁看著肖章的背影,腿仍然有點兒發抖,他真的是怕了,這個時候他才知道,肖章還是顧了點兒情誼的,否則光是搞他老婆這事輕易就過不了這一關,只是,肖章又有什麼奇遇讓他能有現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