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豪爽,往往都意味著自尋死路,越是入喉甘甜的酒,後勁上來的時候,越是讓人難以抵擋,一開始肖章還在笑話肖德他們喝酒太斯文,當他眼睛發花腦袋發沉的時候,才發現酒勁來勢兇猛,耳邊嗡嗡作響,然後一切就歸於平靜了。
當他醒來的時候,頭就一個疼,恨不得把腦袋給割下來。
抓起床頭櫃子上的一杯涼水,一氣灌下去,透心涼,感覺才稍微好了一些,但也僅限於稍微好一些。
房間裡沒有開燈,漆黑一片,肖章揉著幾乎要炸開的太陽穴下了床,窗簾並未拉嚴,窗外透著一些光亮進來。
走到窗前,拉開窗簾,窗外一片繁華,肖章略略有些恍惚,這種美輪美奐的夜景是他所從未見到過的。
出了一會兒神,肖章順勢坐在了椅子上,點了根菸,開始考慮接下的路該怎麼走,潘會明讓自已跟著他,也不知道會安排什麼事,當然,當一個跟屁蟲絕不是肖章的目的,他必須獲得權力。
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
肖章想了想,抓起床頭的電話打給了總檯,接電話的聲音挺熟悉,居然是小竹,肖章問了一下肖德住在哪個房間,小竹的聲音就有些異樣,提醒肖章等下再過去,肖章奇道:“為什麼?”
“因為他們在知根知底。”
肖章愣了一下,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那等他們結束了你再通知我。”
放下電話,肖章伸了個懶腰,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來,可這時,他的眼前就閃現出了藍秋水的面容。
在肖德那兒的時候,肖章就想著與藍秋水聯絡,但那裡只有對講機,沒有別的聯絡方式,於是鬼使神差地抓起了電話,憑著印象撥了藍秋水的手機,只不過等號碼撥出去聽到提示音,才發現這個電話只能打內線,根本打不出去。
剛把電話放下,就聽門鎖發出一個弱不可聞的聲音後,被推了開來。
門只被推開了一條縫,光線便擠了進來,依稀中看到一個窈窕的身影閃了進來。
肖章不由睜大了眼睛,卻是一動也沒動,他倒是想看看小竹偷偷摸摸地不請自來,玩的是哪一齣。
小竹一進來,反手便將門關上了,室內頓時又歸於黑暗。
肖章人在黑暗中,眼睛早就已經適應了環境,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小竹直接摸到了床邊,爬上了床,不過很快發現床上並沒有人,抬頭一看,就看到肖章坐在窗下的椅子上,嚇了一跳,嬌呼道:“你藏那兒幹嘛?”
肖章也是無語了:“我的房間,我樂意在哪就在哪兒,你來幹嘛?”
小竹走到肖章面前,兩手撐在椅把上,彎下了腰,長髮垂下,髮絲落在肖章的臉上,不但臉癢,心更癢,因為朦朧中有一座巍峨的山峰在向他迫近,幾乎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就聽小竹囈語般道:“當然是來跟你知根知底啊。”
肖章還沒來得及一躍而起,就已經被小竹摁死在了椅子上,於是在一陣花樣百出的深入淺出之後,相互都很知根知底了。
肖章大汗淋漓,像條死狗一樣癱軟在床上,小竹在浴缸裡放好了水,讓肖章泡個熱水澡,不但有益於緩解疲勞,也有益於提升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