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樹笑了笑,提醒道:“兄弟,你可別拿錢溜了,車牌我記下來了,找你不難。”
計程車司機拍著胸口道:“你不用質疑我的職業道德。”
兩人左右看了看,魯樹提著個裝著錢的袋子走在前面,蔡鬱緊隨其後,進了夜總會,直奔五樓,剛出電梯,就被守在電梯口的幾個青年給攔了下來,為首的是個長毛,神情不善地打量著兩人:“你們幹什麼的?”
魯樹拍了拍手裡的包:“大口劉是我大哥,讓我送錢過來的,他不是在上面推牌九麼?”
“包給我,你們走吧。”長毛伸手就過來接包。
魯樹往回一縮手:“兄弟,這不合規矩吧,包裡裝的可都是錢,萬一有個差錯,你我都說不清楚。”
蔡鬱見長毛還在遲疑,冷笑一聲道:“大口劉是什麼性格?耽誤了他玩牌的興致,你能扛得住?”
長毛作出了退讓,扭了扭頭道:“跟我來。”
兩人跟在青年身後,很快到了一個房間前,進去之前,青年讓他們在外面等著,他先進去。
很快,長毛又出了來,示意二人可以進去了。
進了門,裡面燈光昏暗,烏煙瘴氣,除了推牌九的四個人以外,還有四五個青年,應該是保鏢。
魯樹一眼就看到了對門而坐的乾老二,不過他並沒有採取什麼動作,只是提著包走到了大口劉身後,吊兒郎當地說:“劉哥,賭的很嗨嘛。”
大口劉赫然回頭,瞪著眼睛道:“你他麼誰啊?”
“我是誰不要緊,不過咱們那筆賬得算一下了。”魯樹板著臉道,“你他麼有錢推牌九,沒錢還我是吧?”
大口劉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他麼什麼東西,老子認識你嗎?乾老弟,你手下怎麼做事的,怎麼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能混進來?”
乾老二臉色難看地咆哮:“長毛,你怎麼幹活的?”
長毛呆了一下,火氣蹭蹭往上冒,敢情這兩人不是送錢來的,自己是被擺了一道,連忙道:“乾哥,是我的錯。”
跟著就大吼道:“兩個王八蛋,活得不耐煩了是吧,敢消遣你爺爺,看爺爺我不弄死你!”
蔡鬱往後退了一步,直接拉開了衣服,懷裡掛著的居然全是雷管:“老子今天是來向大口劉要債的,要不到錢,也沒打算活著回去,誰他麼要是覺得活得不耐煩了,那就一起上西天!”
紅豔豔的雷管不但把長毛給驚著了,屋裡所有人頓時都麻爪了,看這小子身上起碼綁了幾十根,在這麼個小房間裡,要是真炸了,這一屋子的人一個都別想活,恐怕連個整的零件都沒有了。
魯樹嘿嘿一笑,道:“幾位,咱們哥倆兒找的是大口劉,冤有頭債有主,還希望諸位老大給點面子,今兒個要是拿不回這筆錢,我們兄弟倆也沒命回去,誰願意當墊背的給咱兄弟拉,歡迎!”
乾老二面色大變,聲音也溫柔了下來:“兄弟,求財而已,別玩大了。大口劉,你他麼也真是的,欠人家錢趕緊給人家完事不就結了,非得鬧這麼大動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