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想想辦法,別在這兒給我抱怨。”肖章鼓勵道,“前期的調查也不是一無是處,不是有個水蛭浮出水面了嗎?而且矛頭直指爛街,咱們就從爛街查起,特麼的,他們怎麼偷的我不管,但這麼多糧食總得有個放的地方吧?只要還沒運走,咱們就要吃個肚皮滾圓。你們在這兒這麼長時間了,別告訴我爛街沒有你們的人,全部給我撒出去,只要能提供重要線索,老子重重有賞。”
在調查糧食失竊案這件事情上,肖章確實是衝著分一杯羹的態度去的,警察這個身份只能是讓他有一口飯吃,他要的不只是餓不死。
當天,一隊各路人馬各顯神通,除了夏雷以外,其餘四人畢竟都是土生土長的三江人,多多少少都有點人脈關係,而且肖章要求他們大張旗鼓地查,不要偷偷摸摸遮遮掩掩,要的就是摟草打兔子。
一時之間,爛街風聲鶴唳,人心惶惶,與之同時,肖章安排周全全力給他盯好那晚出現在春蘭坊的那三個人,他懷疑他們哪怕與失竊案沒什麼關係,至少也有銷贓的嫌疑,再不濟,他們也有問題,多注意點總不是什麼壞事。
三天後的晚上。
待規劃區。
在一所土房子裡,三個人正在埋頭吃泡麵,窗子漏著風,直往裡鑽,幾人都是凍得瑟瑟發抖。
“黑哥,再這麼下去,我們不是餓死,就先特麼被凍死了。”這三人正是在春蘭坊與夏雷起衝突的三人,說話的叫黃勇,哆嗦著嘴唇,剛剛喝下去的麵湯並沒有為他消除一丁點的寒冷。
另一人叫常有志,也是烏著嘴唇道:“黑哥,咱們來了五六天了,再這麼下去不行啊。”
黑子擰著眉頭:“現在查的緊,對面帶話過來了,讓咱們穩一穩,放心吧,餓不死你們。”
“可是特麼冷啊,你看我手指頭都凍得腫成什麼樣了,槍都開不了。”黃勇惱火道,“黑哥,這事要是再辦不成,回去絲姐兒那邊咱們也交不了差啊。”
提到絲姐兒,黑子明顯也是一晃,腮幫子抽搐了幾下。常有志也道:“黑哥,別看現在爛街鬧的風風雨雨的,其實就是刑偵一隊在調查,就他們那幾個人,能查出什麼來,再說了,要再碰上了,就憑咱們三把噴子,還不弄死他們?”
黃勇慫恿道:“就是,那天黑哥你一把噴子,他們不照樣兒慫了?咱們幹這事就是為了活著,他們幹不幹,都有一口飯吃,不會跟咱們拼命。”
黑子一咬牙,道:“好,收拾一下,今晚就去爛街找水蛭,起碼得有個結果才行。”
半個多小時後,夜色之中,黑子三人摸黑離開了待規劃區,他們的車走了大概十來分鐘之後,一輛麵包車也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
周全接到線人打來的電話,精神一振,道:“你們給我咬死了,千萬別跟丟,有什麼情況再聯絡。”
隨後,周全打了個電話給肖章,說黑子三人往爛街的方向來了,肖章心頭一緊,這三人比較生猛,手裡有響兒,他們赤手空拳的估計會有麻煩,便讓周全把傢伙帶上來爛街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