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鬱似乎不大適應這樣的場景,道:“肖署長,我們為你分憂是理所應當的,這錢……”
話未說完,就被大龍一把捂住了嘴:“你他麼別亂說話。”
眾人大笑,肖章端杯道:“祝將來的日子會更好。”
“會更好。”眾人共同舉杯一飲而盡。
這一夜,所有人酩酊大醉。
第二天,肖章精神抖擻地去了警署,卻是沒見到梁安等人,估計是昨晚被喝趴下了。
在警署裡坐了一會兒,肖章就有些坐不住,靠敲詐肯定不行,新城建設這塊大蛋糕必須撲上去咬一口,也不知道藍秋水有沒有搞定秦朗,麼麼的,這女人,還真是難纏,秦四海也是個烏龜王八蛋,你他麼才四十多歲,就金盆洗手了,洗個吊啊。
打了個電話給藍秋水,藍秋水居然在煉油廠,肖章立馬殺了過去。
藍秋水早已沒了肖章第一次見到時的那種青澀,取而代之的是與其年齡不相稱的老練。
肖章還沒有說話,藍秋水就道:“你跟我來。”
藍秋水當先出了去,上了車,肖章不明所以,爬上車坐到副駕駛,問道:“咱們這是去哪兒?”
“帶你去一個地方。”
車子開的很遠,肖章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藍秋水開車,陽光照在她的臉上,連臉上淡淡的絨毛也是清晰可見。
不知道為什麼,肖章忽然想起了蕭櫻,聽蕭將說她不但被下了禁足令,更是連手機這些電子裝置都被沒收,處於一個與外界隔絕的狀態,以她的性子可能會被逼瘋。
車在這時忽然停了下來,肖章從思緒中回過神,定晴一看,不由一愣:“這兒居然還有這麼一塊淨地。”
此時正是盛春,放眼看過去,居然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地,養眼的很。
藍秋水奔過去,在草地上跑了幾步之後,往地上一坐,手遮額頭面朝東方,眯著眼睛道:“美不美?”
“美,景美人更美。”肖章挨著藍秋水坐了下來,嗅著青草的氣息,頗是神醉,一片草地,在如今的世界裡,非常難得。
藍秋水笑了笑,託著腮看著遠方,也不知道在看什麼,肖章也不說話,生怕打破了這份難得的寧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藍秋水躺下來,枕著手臂,悠悠道:“不知道有多少年沒能看到這麼一大片草地了。”
肖章倒是沒敢躺下去,只是笑著道:“這證明世界在變好。”
藍秋水側過頭道:“肖章,煉油廠交給你吧,我太累了。”
肖章當然明白藍秋水的潛意思,笑了笑:“你可不能偷懶啊,這樣會把我給累死的。”
藍秋水的眼睛亮晶晶的:“那我就幫你。”
肖章不敢再順著這個話題說下去,雖然他已經是警務署長,但在他的內心裡,他只不過是個草莽,配不上藍秋水,也配不上蕭櫻。
這時,一輛車在草地邊緣停下,車門開啟,一個身著白衣的女人下了來,俏臉含霜地看著一坐一躺的二人,神情冰冷,赫然是秦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