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嶽霖怒聲道。
“我答應過將哥不動你,就絕不會在三江動你,但你的人,我不保證。”肖章提著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端在手上,卻又不喝下去,而是定定地看著嶽霖,“你爸先安排人衝擊我罩著的煉油廠,又綁架我朋友要殺我,這是因,然後阿吉死了,他死了,這是果。”
肖章看了一眼綁在柱子上的冷江:“然後你想殺我報仇,這又是因,冷江被抓了,又變成果。”
嶽霖冷笑:“你在向我解釋?”
“錯,我不是向你解釋,而是告訴你事實。”肖章喝了口茶,把杯子放下,“我這個人,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爸和我之間的恩怨,隨著他的死已經結束,如果你執意要報仇,我不反對,不過我有點不理解的是……”
說到這裡,肖章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雙手撐著桌子,臉湊近了嶽霖,一字一頓道:“你拿什麼跟我鬥?”
“拼人?新城警署都是我的人,新城地下世界都是我的人!拼槍?你有我的槍多嗎?”肖章一臉戾色,“你,只不過是一隻爬蟲而已。”
嶽霖霍然長身而起,絲毫不讓道:“那就打!”
“好!我就是想親口聽聽你的態度!”肖章喝道,“夏雷,周全,從現在開始,你們不用再去警署上班,帶上三個行動隊和刑偵處,去銀昌,通知新城地下勢力,開赴銀昌,但凡與岳家有任何關係的人,有罪的抓,沒罪的暗殺,我他麼就不信,我堂堂新城警署署長,還鬥不過一個做生意的!”
“是!”夏雷和周全同時起身,敬禮道。
肖章又指了指冷江:“此人意圖刺殺警務人員,就地槍決,拉下去!”
冷江臉色都變了,嗚咽掙扎,嶽霖的腮幫子直抽抽,眼看著二人解下了綁著冷江的繩索,就要帶人走,不由道:“我就不信你沒有朋友親人!”
肖章淡淡道:“他們都在新城,你能咬我?”
蕭將這時忽然道:“肖署長,能不能給我兩分鐘時間,我跟他談談。”
“你的面子,我給,雷子,這小子的命先寄存五分鐘。”肖章甩手而去。
蕭將拉過凳子坐到嶽霖對面:“你爸對付他,這是他們之間的恩怨,但你爸碰我妹,那就是觸了我的逆鱗,不過你爸已經死了,人死怨消,我不會把這事算在你頭上,你想報仇,我理解,但問題是,第一,這是你爸自找的,第二,你能報得了仇嗎?肖章說的一點都沒錯,比人多,你比不了,比槍多,你更比不了,你拿什麼報仇?”
嶽霖沉著臉道:“既然這麼牛逼,那他弄死我得了,還談什麼?”
“你覺得肖章是在嚇你?”蕭將搖了搖頭,“你錯了,他跟你談,是因為他不想再大動干戈,你不信?好,就當他怕了,退讓了,那你呢,能不能殺得了他?我就問你能不能殺得了他!”
蕭將有力地道:“他是我兄弟,還是我妹妹喜歡的人,你說我挺不挺他?你能幹得過他,能幹得過我?”
嶽霖臉色難看道:“蕭團長,你擺明是要欺負我?”
“你想多了,你還不夠資格被我欺負,聽我一句勸,回去好好做你的生意,懂?殺人,你專業嗎?肖章一個人摸上你家的門,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把你爸給幹了,你還想走你爸的那條路?你別小看了肖章的決心,在新城,用殺人如麻來形容他一點都不誇張,人稱活閻王,你去打聽打聽。”
嶽霖沉著臉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