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肖哥。”周全抽著煙道,“肖哥,你這次回來,是不是特意給他辦這事兒的?”
肖章道:“前兩天他給我打電話,我答應他的。”
“雷哥,你說,如果是你請人辦事,你會怎麼做?”
夏雷一頭霧水:“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哪怕大壯真是頭白眼狼,但請人辦事,總會有點兒表示吧?”周全分析道,“你看現在的時間,正是飯點,平時也就罷了,但求人幫忙,起碼得問問中午吃沒吃飯吧?再進一步,也要見個面商量商量吧?難道大壯真的認為他跟肖哥的關係,已經到了打個電話就行的地步了?”
“我艹,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這樣,肖哥,這你都能忍?大壯這丫已經不是什麼白眼狼了,是根本沒拿你當回事啊。”夏雷煽風點火道。
肖章笑了笑:“你們倆這一分析,算是把人性給解剖出來了,不過別想那麼多了,大壯以前幫過我,所以我也幫他一回,至於以後,能處就處,不能處就算了。這一路過來,很辛苦,好好睡一覺,晚上還有一場惡戰呢。”
當晚,爛街的明亮酒樓。
大壯設宴的地點就在這兒,肖章先到,和大壯一起站在門口等蕭將。
大壯強顏歡笑道:“肖哥,這次真是謝謝你了,本來中午是準備過去接你的,但我怕蕭團長打我冷槍,沒敢出來。”
“弟兄之間,說這些幹嘛,不過大壯,不是我說你,在道上混,多個朋友多條道,不涉及原則問題,別輕易得罪人。”
“肖哥說的是,我以後一定注意,其實這事吧,確實也有我的難處……”
“咱們兄弟,不說這些,回頭,姿態低一點,把事說開了就行。”
正說著,一輛軍車呼嘯著開了過來,燈下揚起一股灰塵,剛停穩,蕭將就跳下車來,二人迎上,肖章笑著道:“將哥閃亮登場,氣勢就是不一樣啊。”
“我發現你別的本事沒長進,舔狗的本事倒是一流。”
“將哥,這話就沒意思了,你不是我哥嘛,況且這也是我的肺腑之言,再說了,要說舔狗,這詞用得也不恰當啊。”
“你他麼的鑽我字眼。”蕭將捶了肖章一拳,目光掃向杵在門口的大壯,肖章捅了大壯一下,大壯如夢初醒,強笑著道,“蕭團長,請,請。”
蕭將哼了一聲,揹著手走了進去,左右看了看,道:“氣氛有點兒緊張啊,大壯,你這不是鴻門宴吧?萬一你肖哥調停不成,你不會是想把我給留下吧?”
大壯強笑道:“蕭團長說笑了,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這麼做啊,都是我的錯,蕭團長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
肖章笑著道:“將哥,你吃了槍子兒來的?那一會兒這飯你還能吃得下去?”
蕭將一怔,哈哈大笑道:“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走走,我也想嚐嚐爛街的味道。”
大壯在前面引著二人上樓,到包間裡坐下,蕭將道:“這酒樓生意不錯啊,樓下樓上全是客。”
大壯陪笑解釋:“不打仗之後,生意要好一些,這也得虧了駐軍維護法治,不然我們小老百姓都沒好日子過。”
“這個話我愛聽,你說你早這樣多好,看在肖章的面子上,我送你一句話,軍餉好吃,但也別貪,真翻起臉來,大軍開過來,爛街恐怕就真成爛街了。我不是威脅啊,是說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