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章回到新城,並沒有什麼波折。
前一晚在辦老孃的七十大壽,第二天就喜事變白事,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嶽霖沒有太多的心思去追查殺害父親的兇手,對外也是稱父親因飲酒過量突發疾病過世,不過嶽霖心思縝密,尤其是在得到阿吉等人也是全軍覆沒的情況下,分出了一部分人,展開了調查,不過短時間內並沒有查出什麼頭緒來,畢竟大堂經理這個唯一的知情人已經死了,根本不知道龍家兄弟的身份,所以沒有什麼線索。
在這種情況下,肖章的離開就顯得很從容。
回到新城,與眾人會合,大家都是鬆了一口氣,當晚龍家兄弟在牛尾道擺了一桌。
雖說肖章事先與二龍聯絡過,但大夥兒的手裡還是捏了一把汗,畢竟那是在銀昌,在嶽霖的地頭,不過肖章回來的時候很體面,沒有任何風塵僕僕的樣子,與大龍幾人的狼狽逃竄有著鮮明的對比,二龍就不服氣了:“肖哥,憑什麼?我就問你憑什麼?”
“就憑肖哥是署長。”大龍專治不服。
李長歌呵呵一笑:“不管怎麼樣,肖署長單槍匹馬,馬到成功,相比之下,我們幾個就遜色太多了。”
蔡鬱忍不住道:“肖署長,你給說說唄,你到底是咋乾的?”
肖章笑了笑:“說穿了其實一文不值,守株待兔。嶽仁他們去酒店之後,我摸到了嶽仁的住處,在他房間裡等著就行了。”
眾人不由一呆,李長歌半晌才豎起大拇指道:“肖署長,我他麼是真服了你了,我們都在想著怎麼直接把嶽仁給乾死,你卻是想的更深遠。”
李長歌說的不錯,不僅是他們,連嶽霖也一樣陷入了一個思維怪圈,認為如果有人對嶽仁不利的話,要麼是在酒店,要麼是在來回酒店的途中,至於住處,在他們的心裡,那裡是最安全的地方,有誰能想到,最安全的地方反而最危險呢。
肖章接著道:“嶽仁回來的時候,我就藏在衣櫃裡,等他睡著了,我就出手了。”
二龍不由道:“你就不怕弄出動靜來?”
“怕,我當然怕。”肖章道,“好在他喝多了,我用塑膠袋套住了他的頭,雖然也有反抗,但如果連一個喝醉了的人我都搞不定,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當時確實挺驚險,並不像肖章說的那麼輕描淡寫,恰恰相反,肖章如果不是先用塑膠袋套住嶽仁的頭,他肯定會發出聲音來,當時他的確也有反抗,只是肖章翻身騎上身去,單膝頂住嶽仁的胸口,硬是把他給憋死了。
大龍忽然道:“外面肯定有人守著,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肖章笑了笑:“嶽仁掛了之後,我就藏在門後,那幫人發現嶽仁死了,衝進來不少人,他們之間也不是都認識的,所以我混在人堆裡看了會熱鬧,然後找了個機會打暈了一個保安,換上了他的衣服就離開了。”
李長歌算是徹底服了:“肖署長,你是藝高人膽大啊,換了我,我鐵定幹不成這事。”
大龍舉杯道:“來,敬偉大的肖署長旗開得勝一杯。”
肖章坦然受了大龍的一記馬屁,幹了一杯酒,卻是道:“嶽仁雖然死了,但是據我所知,他兒子嶽霖比他更可怕。嶽仁的死,他向外界透露是因為喝酒發生的意外,而不是像那些無腦的人那樣叫囂著要報仇。”
大龍不屑道:“他有證據證明是你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