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肖章處於暴走的邊緣，梁安嘆了一口氣道：“你看，這世道，有點良心的人就比較難混，既然這些辦法你都不用，那咱們只能做生意了。”
肖章這才緩了一口氣，鬆了鬆衣領道：“繼續說。”
“據我所知，你已經有一個煉油廠了。”
“那不是我一個人的生意，嚴格來說，我只是參了點股份，那並不是我的生意。”肖章把煉油廠的來歷簡單說了說，梁安沉默片刻，“怪不得你小子連幾百個都湊不出來，難為你了。”
“大哥，我是來向你求經的，不是來聽你寒磣我的。”肖章雙手合什道，“能不能嚴肅點？”
梁安道：“做生意賺大錢，你沒有這麼多人，所以必須從小做起，正當生意的話，來錢比較慢，所以只能做一些擦邊的生意。好在咱們佔著新城這個地利，佔著警務署這個天時，至於人和，警署現在很團結，曹市長也比較看中你，所以做些違禁的生意也不會有人多說什麼，目前來看，能賺錢的擦邊生意有三個，一個是糧食，一個是藥品，一個是軍火，但問題是，你能做得了嗎？換句話說，你有沒有來源，有沒有銷售渠道。”
“我尼瑪。”肖章無語之極，梁安說的一點都沒錯，這三個行業，確實是來錢非常快的，但同樣有著很大的難度。
先說糧食。如今這世界，糧食自然是必需品，這一行的生意基本被市政壟斷，雖然也有個人在做，但基本上都有市政的背景，有的甚至只是市政的白手套，銷售渠道沒問題，但是糧食從哪裡來？
再說藥品。銷售渠道同樣沒什麼問題，但如果只是進藥賣藥，從中賺個差價，這個生意就沒什麼意思，除非自己製造、生產，這玩意兒技術含量太高了，沒戲。
至於軍火，其實根本不用談，肖章是既沒來源，也沒渠道。
肖章有些抓狂了，撓著自己才長出來頭髮的腦袋：“這麼說，咱們只能窮一輩子了？”
“怎麼突然之間就迫切地想要賺錢了？”梁安問了一個核心問題。
肖章怔了一陣子，才吐了兩個字：“責任。”
梁安有些意外，肖章道：“身邊這些人跟著我，指望這麼點薪水，連西北風都喝不上。”
梁安道：“可是他們有灰色收入。”
“那是他們的事。他們為我賣命，我就有責任讓他們沒有後顧之憂。”
梁安的眉頭微微一擰：“你能不能別這麼偉大？”
肖章苦笑：“我不是偉大，而且……我跟你實話實說吧。”
梁安靜靜地聽著，一直等肖章把事實說明白了，梁安才道：“你不覺得你考慮的有點兒太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