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群毆了兩分鐘之後,肖章就像條死狗似的癱軟在地,隨後和大江一道,被反捆著雙手押走,至於那十幾車汽油,兩人是操心不上了。
兩人被押到一個小房間裡,便沒有人再理會他們。
肖章挪了挪身體,讓自己舒服一點,低頭在肩膀上抹了一下眼角的血跡,喘著粗氣道:“大江,你怎麼樣?”
“沒事,就當撓癢癢。”
“撓癢癢能撓的頭破血流逼破臉腫的?”
大江無語:“什麼時候了,你還有這個閒心。”
肖章吐出一口血,道:“麼的,肯定是部隊出了變故,蕭將這個王八蛋,也不提前說一聲,也不知道幾個開車的兄弟怎麼樣了。”
大江垂著眼皮子道:“誰他麼知道。肖哥,你往我這邊靠靠,我看看能不能用牙把你的繩子解開。”
“我累了,你過來。”
大江愕然道:“我,我看不見你在哪兒。”
兩人同時往一個方向挪動,肖章轉過身,為了方便大江下嘴,還特意撅起屁股,讓手翹起來。
大江咬了一陣,牙都快扯斷了,繩結也沒有鬆動的跡象,這幫當兵的,打的都是專業的死結,用手還得解一會兒,更何況用嘴。
兩人正忙活著,門忽然被推開,一盞油燈放到了桌子上,跟著一個身著軍裝的中年走了進來,見到這個情形,不由一樂:“喲,兩位還有這個興致呢,來人,把他們的衣服扒了,你們倆誰把對方上了,我就放誰走。”
肖章一愣,破口大罵:“士可殺不可辱,有種你他麼就殺了我!”
“這麼囂張?看來你就是那個肖章了,我要是就這麼把你殺了,你肯定不服,對不對?”
“老子就是不服!”肖章話音一落,立時有幾個當兵的衝上來,又是一陣拳腳。
打完之後,肖章的眼睛都腫得睜不開了。
中年吁了幾聲,道:“何必呢,非要吃一頓皮肉之苦。哦,自我介紹一下,鄙人姓郭,名雨飛。”
師長!
肖章頓時閉上了嘴,心裡卻是把蕭將祖宗十八代都翻出來罵了一遍,你麼的,不是說郭雨飛要三天才到嗎,這他麼才第二天啊。
……
天已經黑了,一支便衣裝扮的隊伍正在向黃岩進發,領隊的正是蕭將。
沒辦法,他一個區區的小營長,必須聽從師長的命令。
軍令如山!
他這一次的任務就是帶一個班的人突襲黃岩營地,進行斬首行動!
“兄弟們,這一次你們是跟著我遭了殃,一會兒的任務,能完成就完成,完成不了,你們就撤,保命重要。”
刀鋒咬牙道:“那你呢?”
“我?”蕭將向著夜色凝視片刻,沉聲道,“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