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秦四海與肖章的再次聯絡,秦四海親自確認範銳死訊的時間放在一週之後,氣氛驟然緊張了起來。
雙方都在做著準備。
一轉眼,時間過去了兩天。
早在秦四海與肖章聯絡之前,範銳的準備已經開始,所以現在他關注的只是細節上的問題,散出去大量人員,用來注意這幾天進入第七待規劃區的陌生面孔。
最瞭解對手的人是敵人,範銳對秦四海可謂是瞭解至深,這個人從來不按常理出牌,說是一週後,搞不好只是放個煙霧,提前就殺進來了,所以範銳必須做好萬全之策。
有些東西,範銳沒有瞞著肖章,而有些東西,範銳是避著肖章的,肖章落得清閒,自由自在,但內心裡一直保持著警惕,但他仍然小瞧了範銳。
這天晚上,肖章剛吃完飯,三子就帶了一幫人,荷槍實彈地衝進了他的房間。
肖章愕然:“幾個意思?”
三子獰笑:“別怕,銳哥不會讓你做糊塗鬼的,別他麼廢話了,請吧。”
一路被推攘著去見了範銳,範銳神情冷酷,肖章滿不在乎:“老範,你這麼做就不厚道了,完全是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爛的節奏。”
範銳一笑:“繼續,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肖章也笑:“起碼你也得等到秦四海死了,你再殺我呀,老話說,過河拆橋,這河,你他麼還沒過,就拆橋,不是把你自已的路也給堵死了麼?”
範銳淡淡道:“你錯了,秦四海已經確定要來,只要他進了第七待規劃區,你就什麼用都沒有了。”
“問題是,他說來就來嗎?”肖章反問,“他是隻老狐狸,你覺得他沒頭沒腦地就一頭撞進你的網裡了?他怎麼安排我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在他來之前,肯定會跟我聯絡,至少他也得知道你死在哪兒吧?試想一下,如果接電話的不是我,你就是吹的天花亂墜,他也不會相信,那麼結果只有兩個,要麼就是把秦四海給驚著了,你再也動不了他,要麼,就是他無窮無盡的報復。”
“我要是怕他報復,就不會動手殺人。”
“你佔了藍秋水的煉油廠,不就是為了發財麼,事實已經證明,他掐住了你的脖子,看著這些油變不了現,你不急?好吧,你不急,那你一幫兄弟要不要吃飯?”肖章譏諷道,“不排除他們中有人對你忠心耿耿,但別的人呢?要吃要吃啊大哥,他們從潼臨跟你過來,為的就是喝幾口西北風?”
範銳凝視良久,忽然哈哈一笑:“肖兄弟好膽識,這樣都嚇不住你,三子,把槍收起來,我就說肖兄弟渾身是膽,你非不信。”
三子配合地收起槍,也是一笑:“肖哥,不好意思,我現在算是服了你了。”
回答他的是肖章的一記耳光,抽的他槽牙鬆動,嘴角帶血,就聽肖章罵道:“你妹的,老子快被你嚇尿了你知道不?”
三子大怒,紅腫的腮幫上留著幾道指痕,雙目圓睜,肖章好整以暇地道:“看,你又要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