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人在社會混,總要講點道義,我跟秦四海眉來眼去,我只當你想接近他,便於實施你的行動,但你要把我逼急了……”
範銳話音未落,肖章冷冷地頂了一句:“怎麼樣?我殺了秦寶,但這不代表我他麼就會幫你。”
範銳險些沒一口被嗆死,半晌才道:“肖章,我只是在提醒你,別忘了你的初心,汽油生意都在看你的行事結果,你不幹,斷的不是一個人兩個人的財路。”
“你不是挺能耐嗎?繼續找殺手去幹唄。”肖章比較惱火的就是這事。
範銳頓時明白問題出在哪裡了,當即道歉:“這事是我考慮不周全,本來是想配合你一下的,沒想到事情搞岔了,好在你沒事,這事我記住了,將來一定會給你個說法。”
“好了,我現在有事,沒事別打電話給我,不,有事你也別打。”肖章沒好氣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靠在床頭點上一根菸,他暗示自己,秦四海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希望自己能幫他的忙而已,這是一種交換,所以機會成熟之後向他下手,不用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天一亮,肖章開了輛車,大壯和大龍二龍開另一輛車,將近中午的時候,車子到達三江地界。
大龍二龍也不知道還有沒有繼續被通緝,而大壯轉投了陣營,估計這個時候宋鳴那邊也知道情況了,所以他們暫時不要露面,先找個地方待著,而肖章則是直接去了市第一醫院。
病房前,幾個當兵的荷槍實彈地守著,他們盡職的很,縱是肖章說破嘴皮,再三表白身份,仍然進不去,最後還是打電話給蕭將,等蕭將親自趕到,當兵的才放了行。
病房裡,周全已經脫離危險,正在沉睡,夏雷還在重症病房,還在昏迷中,就看他能不能撐過今天了。
“有沒有查到是什麼人乾的?”肖章沒有吵醒周全,悄悄退了出來,向蕭將問道。
蕭將道:“夏雷還沒醒,周全現在這個狀況也不適合問話,我這邊有一份爛街警所的現場勘察報告,從場面上來看,對方一人以上,不過事情發生在晚上,整個過程發生的時間也短,所以並沒有目擊者,想確定是誰幹的,很難。”
肖章虎著臉道:“武家那邊怎麼說?”
蕭將沉聲道:“武家在三江有頭有臉,想動他,需要一個合適的理由,否則……”
“行了,我知道了。”肖章淡淡道,“這事你就別插手了,幫我照顧好我兄弟,他們不能再有什麼閃失了。”
蕭將感覺到肖章的不對,低聲道:“肖章,你別衝動。”
肖章咧了咧嘴,指著病房,語氣平穩:“他們是我兄弟,一個昏迷不醒,不知道還能不能活,一個只剩半條命,你讓我別衝動?換了是你躺在裡面,我也一樣。”
蕭將語塞,點了點頭:“我給你人和槍。”
“不用了,部隊裡的人和槍我不能用,會給你麻煩。”
蕭將側頭道:“你看我他麼像是怕麻煩的人嗎?”
“你不怕,可是你老子怕,他也做不到一手遮天,否則區區一個武家,也不會讓你這麼束手束腳,我理解你。”肖章拍拍蕭將胳膊,“我兄弟,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