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流刺耳的銳評很快在耳畔響起:“瞻前顧後,勁衰力弱。你方才的自信到哪兒去了?”」
「彥卿心中暗道一聲“可惡”,他自出道以來,除了將軍,還鮮少遭逢這等高手,一時受激之下,手中劍氣更見昂然。」
「“再來!”」
「只聽得一連串“噹噹”脆響,數柄飛劍直擊魔陰身上的鎧甲,敲金裂玉,勢如狂風驟雨,劍刃銳顫之聲一時迴響在工造司內。」
「“……到我了。”」
「伴隨聲音的消逝,彥卿聽見耳旁傳來一陣風聲。」
「風裡似乎飄來了血的味道。」
「等彥卿回過神,剛剛還站立魁梧的魔陰身已經倒地,化作無數銀杏葉飄向空中。他甚至連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就永遠失去了發聲的機會。」
「“要像這樣,劍出無回,一擊必殺。”」
「說到“必殺”二字時,鏡流咬字極重,殺意似乎要按捺不住了。」
鬼滅世界——
“這一劍……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快?”
不死川實彌疑惑地撓了撓頭,對比鏡流和景元之間的那場廝殺……今天她出招的速度放緩非常多,似乎是想讓某位小劍客故意看清她的動作一樣。
對比彥卿那宛如疾風驟雨般的攻勢,鏡流的劍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而且很安靜……安靜到彷彿一片雪花落在梅枝上,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發生,連魔陰身的死也是和諧的一部分。
如果把殺戮比作一首樂曲,那她譜寫的這首曲子的確沒有絲毫雜音,流暢如水。
得益於彥卿,幾位柱總算看清了她那歷經千錘百煉後,又化繁為簡的一劍。
“幸好鏡流小姐有點撥彥卿的心思,否則她的劍,我們還是沒機會看清啊。”
甘露寺蜜璃坐在地上,有些慶幸地說道。
伊黑小芭內點點頭:“嗯,希望這位師祖再多教徒孫兩招,好讓我們也能跟著獲益,但我剛剛聽她的語氣……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消滅魔陰身後,鏡流背對著彥卿,緩緩開口:“只有剛才那一劍,還不至於失望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