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儼然忘記了自己離開之前做了些什麼。
慕容川頂著別人驚奇的目光走了一段路,終於是忍不了,躲進了一個犄角旮旯裡。
“這些人怎麼都一副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個個都盯著本神醫看。”
顯然某人並沒有想到自己現在是怎麼個樣子,鼻青臉腫不說,衣衫破亂,頭髮凌亂……怎麼說呢?像是被人調戲了的良家婦女。
但慕容川可沒有什麼自覺,他嫌棄的看了眼地上的腌臢,有些懊惱,自己這是選了條什麼路?看著就像是幾百年沒走過人了都已經。
慕容川皺著眉想,等再走那麼一小點點路,他就出去。
前面有一個拐角,遠遠看著比先前走過的地方還要髒亂。
慕容川掙扎了半刻,想著那些百姓看怪物似的眼神,他抖了抖身子。
算了,再忍忍。
他捂住鼻子,一步一步輕輕的挪過去,眼看就要到拐角了,他突然耳朵一動。
拐角有人。
他本不想聽這些無聊的事,可他卻聽到了兩個名字。
“你們要記住,攝政王喻翎珏不能留,但是七皇子白悠不能被傷了分毫。”
聲音有些蒼老,可卻透露著不可置喙,儼然一副主事人的姿態。
而且慕容川聽著都感覺這人怕是內力深厚,一字一句都沉穩有力。
慕容川皺眉,怎麼回事?
他口中的“喻翎珏”和“白悠”應當不會再有別人了,他可不知道喻翎珏有這麼一個敵手。
他屏住呼吸,虧得剛剛他因著怕髒所以輕手輕腳的,讓人難以覺察。
他靜靜聽著。
一個有些熟悉的嗓音傳來,令慕容川僵住了身子。
“知道了,你說過不止一次了,還有,下次你就不能找個乾淨點的地方嗎?這都什麼破地,臭死了!”
這聲音比起先前那人明顯要年輕許多,而且聽著很是不耐煩,不過卻又好像顧忌著什麼,多多少少收斂著點不滿。
這聲音慕容川雖然不是特別熟悉,可他在攝政王府待了多年,絕不會認錯。
大皇子白騏。
慕容川心中覺得不可思議,他不敢輕易下定論。
兩人的談話還在繼續,可慕容川顧不得聽了,他微微朝前走了幾步,湊近拐角,把臉一點點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