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那個齊肆動了什麼手腳,不然她怎麼會無緣無故想起了以前的事?
而且還是絲毫沒有偏差的。
白悠望了望四周,一片漆黑。她這是睡到了天黑?
周圍的人叫她遣走了,是以在這樣的黑暗裡,只有她一個人。
白悠平復了下心跳,想到齊肆說的三日,白悠皺緊了眉頭。
齊肆那般說法沒有絲毫根據,頂多只是他的猜測,可自己居然也就信了,白悠啊白悠,你這麼就這麼不理智呢?重活一回了,怎麼就還是不長記性?為什麼遇上喻翎珏的事,遇上師傅的事,就會混亂毫無章法?
你是要護著喻翎珏的啊,這個狀態怎麼可能行?
“齊肆,你最好沒有騙我。”一片黑暗中,白悠冷聲道,“如若不然,我非得殺了你不可。”
上一世的屍橫遍野,手刃至親讓白悠已經變得有些與常人不同了。
她不上心的東西,她怎麼都不會多看一眼,可是她放在心上的東西,旁人半分都不能多動。就算只是一絲一毫,她都會讓那人死無葬身之地。
白悠在床上坐了會兒,放棄了繼續睡的念頭,雖說天黑著,可白悠突然就想上街上去走走,她起身從衣櫃中挑了一件看起來比較樸素的衣裳,隨意抹了把臉,貼了個面具,出門了。
街上沒人,空寂荒涼得很。
月亮隱藏在雲層之後,偶爾出來露個臉,是以街上明暗不定,有的時候經過一兩戶人家的門前,門口掛著的黃燈籠多多少少會照亮一點點街道。
“這是在許願?”白悠喃喃道。
在臨安,有的人家會在有所求時往家門口掛上燈籠,不同顏色代表不同型別的願望。
黃色,代表平安。
這家人在祈求家人安康。
白悠柔柔笑開,家人,真好。
“望如願。”白悠雙手合十站了一會兒,從兜裡拿出了一塊碎銀子,放在那戶人家門口。
這也是習俗,過路人若是希望這戶人家心願達成,便可以在門口放些東西,用以祝願。
白悠把銀子放下,把腰直起的一瞬間,卻感覺天旋地轉,眼前一片黑。
“嘭”一聲,白悠倒地,暈了。
她好像又在做夢。
夢裡的白悠一大早醒來,草草洗漱了。
她好像還在喻翎珏府上,見到的場景,說出口的話,和以前又是一模一樣,連出口的話都不受控制……
白悠只覺得頭疼。
可流程還是在走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