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遇的背後是傅氏,你也是傅家的孩子,把利益讓給傅家,本來就是你應該做的!”
傅世章想用他的強硬壓倒傅良洲,可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多年前那個一敗塗地、任人宰割的私生子。
傅良洲無聲的扯了扯嘴角,溫漠的聲線不見絲毫變化:“這塊地我可以讓給傅時遇。”
聽筒裡沉默了一瞬,像是訝異於他忽然的退讓。
傅世章到底是久經世故,一改方才的態度,笑著說:“良洲,這才是我們傅家明理的好孩子。”
傅良洲手裡拿著煙盒,他用唇咬出一支菸,打火機啪嗒一聲響——
他吞雲吐霧著,薄煙之中,隱隱映出他智珠在握的眉眼。
傅良洲補上了他未說完的話:“不過,我要寧悄。”
他語速十分緩慢,拉長的尾音格外清晰。
傅世章怒意橫生:“你說什麼?!”
傅良洲漠然道:“您知道的,寧悄本來就是我的人,我忍耐了六年,現在,只想要她。”
“傅良洲!”
“爺爺,那塊地的利潤有多可觀,您比我清楚。”傅良洲過分冷靜的為他權衡利弊:“一個已經破產的世家千金,對傅家還有什麼用?”
那頭,傅世章沉沉的呼吸聲,昭顯著他情緒的瀕臨爆發。
傅良洲吐了口煙,依舊鎮定:“只要傅時遇把婚離了,東臨會立刻棄標。”
通話被結束通話,傅良洲將手機扔進了儲物格里。
他透過玻璃去看不遠處的公寓樓,4層的某一個窗子後,是寧悄的住所。
燈還亮著,她似乎還沒睡,也可能是睡不著,許是在絞盡腦汁的琢磨著,究竟該怎麼擺脫他這個麻煩。
傅良洲想著,不禁自嘲一笑。
他開著窗子,向外抖落菸灰,寂靜夜晚中,也不知道是從哪飄來一陣歌聲。
傅良洲認真的聽了聽,像是許多年前的一首老歌:
[人聲車聲開始消和逝,無聲掙扎有個情感奴隸,是我多麼的想她,但我偏偏只得無盡嘆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