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她而言,傅時遇是一柄利刃,隨時會讓她遍體鱗傷。
而傅良洲,卻是毒藥,無聲無息之間,侵入她的四肢百骸。
……
翌日,早上六點,寧悄牽著唯一下樓,傅良洲已經坐在餐廳裡了。
他穿著西裝襯衫,一絲不苟的打著領帶,用餐時的動作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優雅。
傅良洲是這個社會的精英,他有著顯赫的家世,聰明的頭腦,和一張顛倒眾生的臉。
如今的寧悄和他,簡直雲泥之別。
他盯著她不放,無非是想利用她和傅時遇打一場漂亮的仗。
寧悄不想成為他手裡的棋子。
傅良洲聽到聲音,抬起頭看過來。
他深幽的眸光掠過她,而後停在唯一身上:“唯一,過來。”
見到傅良洲朝他招手,唯一抱著小書包開心的走過去,而後一臉乖巧的坐在他身側。
寧悄咬了咬唇,偷偷的瞪著唯一。
小壞蛋,到底是誰的兒子!
寧悄坐在兩人對面,未發一言,悶悶的吃東西。
傅良洲此刻的關注點,似乎也不在她身上。
他細心的將唯一夠不到的早點都夾了一些,放在他碗裡,語氣也是難得的溫和:“吃完早餐,我讓李叔送你去學校。”
寧悄聽見了,幾乎是本能的拒絕:“不用麻煩了,我去送他就好了。”
傅良洲放下筷子,調整了坐姿,神色裡添了一分慵懶:“你想怎麼送?”
“這附近叫不到車,也沒有地鐵和公交,你打算帶唯一走路去學校?”
他溫漠的聲線裡不帶一絲譏誚,耐心的和寧悄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