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覺得心裡不是滋味兒，可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張揚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這麼等著黑袍護法笑完，黑袍護法笑得一邊咳嗽，一邊前仰後合，像是聽到了這世間最大的笑話似的。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他才緩過來，他用鄙夷的眼神打量著張揚：“我知道你不是普通的菩薩，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也是域主！就算不是域主，實力跟域主也相差不大。”
張揚挑了挑眉，這個黑袍護法比他想象中還要聰明，他猜對了，不過他的境界已經到了臨界點，只要他再完成幾個任務，就能突破境界，成就天元鏡。
到時候四五個域主加起來，都不是張揚的對手！
不過張揚現在的實力，還是弱了一些，在沒有突破境界之前，他也不敢肆意行事。
黑袍護法一伸手，指著張揚的鼻尖：“我沒有猜錯！你的確已經達到了這個境界，不過那又怎麼樣，你再強也不過你自己而已。”
“黑暗組織裡不止一個域主，一旦他們找到合適的時機，連起手來對你下殺手，那時候就是你的末日，你實力再強也不管用。”
“除非你短時間之內，境界再次飆升，即使他們聯手，也殺不死你，要不然你的下場，只會比我悽慘！”
張揚皺了皺眉頭，黑袍護法的這些話，也算是給他提了個醒，他深吸一口氣，緩緩站了起來。
他用冰冷的目光注視著黑袍護法，他知道自己不管用什麼手段，黑袍護法都不會吐露實情，這傢伙的骨頭比他遇見的所有人都要硬。
有些手段用在別人身上或許管用，但在他身上絕對不會管用，而且這個黑袍護法已經破罐子破摔了。
他知道自己絕無可能生還，乾脆寧死不屈，就算折磨死他，黑袍護法也不會吐露事情。
張揚深吸一口氣，從儲物空間之中取出一柄短刃，對準了黑袍護法的脖脛。
“臨死之前，我告訴你一個真相，我承認你很聰明，你剛剛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尤其是最後幾句，除非我突破境界，要不然絕無可能逃脫他們的絞殺。”
“很遺憾的告訴你，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就會突破境界！那幾個人聯手，也不會是我的對手。”
說完這句話之後，張揚一刀刺進他的脖脛，鮮血瞬間飆了出來。
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地板，濃郁的血腥味兒，瞬間充斥口鼻，白宇佛主深吸一口氣，把頭撇到一邊，說到底他還是有些不忍心。
畢竟他與北玄佛主，生死之交這麼多年，就算北玄佛主欺騙他，一時之間也無法從之前的感情之中完全掙脫出來。
天荒佛主伸手拍了拍白宇佛主的肩膀：“這傢伙死鴨子嘴硬，誰都救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