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嘯風猛然想起,自己有一個特別迫切想要見到的人。
儲秀宮中。
呂雉一襲白衣,頭纏白麻,端坐在正殿當中。
她似乎已哭了幾天幾日,雙眼腫脹如核桃般,整個臉頰都泛著哭泣後的潮紅。
望見朱嘯風悄然進殿,呂雉卻未有任何的表示,雙眼依舊直直瞪向前方。
朱嘯風見她一身素縞,不禁狠狠皺眉。
“皇后披孝,乃是隻有太后或皇帝仙逝才有的打扮。”
“你如今這般模樣,是覺得朕死了嗎?”
呂雉木然抬起頭:“皇后?我父親的罪不是株連九族嗎,本宮還能做得了幾日皇后?”
朱嘯風俯身坐在呂雉的對面,雙眸冷若冰霜,不帶有一絲感情。
“那你為你父親通風報信、吩咐張太醫給朕下毒時,怎麼想不到你父親有一日會被株連九族?”
呂雉訝異地張大雙眼:“你知道!”
“朕當然知道,”朱嘯風淡淡說道,“你以為朕對你有那麼一絲感情,或者有那麼一絲信任嗎?”
“你貴為皇后,應已得到了你所想要的一切。”
“可是作為朕的正妻,你為什麼要背叛朕,加害於朕?”
“哈哈哈哈……”
呂雉放聲大笑,似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你不過是個草包。背叛你,加害你?本宮只是站在父親的一邊罷了!”
“若是沒有本宮的父親,你又如何能做出那麼一點點事業?”
“本宮自幼喪母,是父親一手將我培育成人。”
“對本宮來說,父親才是本宮的一切。”
“父親死了,本宮也沒什麼可掛念的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朱嘯風緊盯呂雉的雙眼,一字一頓。
“可是,就是朕這麼一個草包,卻將你父親逼得走投無路,縱身躍下泰山的萬丈懸崖。”
“你與你父親,都是朕這個草包的手下敗將。”
“你一心求死?朕偏偏不順你的意。”
“稍等片刻,就會有一個對你很之入骨的人來替朕懲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