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出一脈,陳家函是我孫子輩。”陳宗涵微笑,看了眼李程頤伸出的手,沒有去握。
“握手就不必了,老夫可不想像海鯊一樣,突然某日重傷不遂。”他言語裡毫不遮掩對李程頤的推測。
“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了。”李程頤收回手。
“小友.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何不就此坐下一敘,解除我們之間的誤解?”陳宗涵眯眼道。
“坐下一敘,就能讓你們讓出第一?”李程頤挑眉。
“.”
“這世上,如你們這般人,無非只有兩種結果。”李程頤轉過身。
“打死你們,或者被伱們打死。”
“非黑即白麼?”陳宗涵莫名道。
“不是非黑即白,而是此時此刻,非勝,即敗!”
李程頤大步加速離開。
知道對方身後站著的是雁型八卦門陳家函,還隱隱和他猜測的星湖或理想鄉有關後,他便明白,無論對方是誰,都沒有任何交流價值。
無非是打死他們,和被他們打死。
“.有趣的小鬼。”陳宗涵輕輕吐氣。站在原地,他沒有離開,反倒是身後靠近一身著黑衣的長髮女子。
“陳老,不留下他麼?”
“九儀在上面盯著,天眼之下,無所遁形,現在動手得不償失。”陳宗涵淡淡道,“所以,時機未到。”
“此人心狠手辣,行事極其果斷,毫不拖泥帶水,是個難纏角色。若是不早些解決,怕是後續會出事。”黑髮女子皺眉道。
“海鯊沒機會了事已成定局,接下來只有看阿函的了。”陳宗涵說著不妙的話,面色卻絲毫沒有擔心之意。
“您難道不擔心麼?”黑髮女子忍不住問。
“為何要擔心?”陳宗涵笑道,“阿函不可能輸,就算是海鯊,也不過是為真正的阿函充作煙霧彈。”
他轉過身,朝著遠處一輛飛行器走去。
“走吧,夜色茫茫,不如隨心喝點小酒休憩一下。”
黑髮女子愕然看著他從容離開,絲毫不擔心被舉報暴露,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同一時間。
龍鬚門休息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