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婉兒回答:“妾婢認為無所謂對錯,有得有失,妾婢雖然捨不得孩兒,但也理解夫人的內心,不願承擔撫養責任,不是牴觸老爺的規矩,而是不好管。”
韋扶風點頭,輕語:“我出身庶子,天下的亂世不知道何時太平,所謂上陣父子兵,我給庶子出人頭地的機會,雖然日後或許蕭薔之禍,但也不希望被迫讓一個平庸兒子,繼承我的基業。”
令狐婉兒說道:“妾婢認為老爺的做法正確,馬群需要一個最強的馬王,最強的兒子繼承基業,禍亂反而不易發生。”
韋扶風搖頭,道:“願意參與的競爭者,哪一個甘心認輸,只希望不要弄的你死我活就好。”
令狐婉兒說道:“只要守住規矩,正當的奉旨即位,不服者又能如何?妾婢說句不中聽的話,老爺的統治規矩深入人心,老爺什麼也不管,統治秩序也會正常運轉。”
韋扶風點頭,道:“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我的女人,行政官員,軍職世襲群體,形成一個利益共同體,是我破壞鄉土抱團,武將造反的最好手段。
藩鎮起家的根源,就是什麼青州兵,蔡州兵,魏州兵,等等鄉親武將集團。
河朔三鎮被牙兵武將集團把持百多年,動不動就殺了節度使另立。”
令狐婉兒點頭,韋扶風又笑語:“讓人帶文竹出去玩會兒。”
“老爺多陪伴孩兒吧。”令狐婉兒溫柔輕語。
韋扶風起身,抱著兒子去了外面,交給奴婢返回,彎腰抱起令狐婉兒,笑問:“嫁了我,不許後悔。”
令狐婉兒嬌嗔瞥一眼,沒好氣的輕語:“山大王劫了女人做壓寨,女人有過後悔嗎?”
韋扶風啞然失笑,內心舒坦愉悅,低頭親吻佳人臉頰。
令狐婉兒伸臂摟住韋扶風脖子,主動親吻方口,兩人親暱纏綿,稍後溫情低語,敘說別離後的一些事情,關於孩兒的未來期望。
......
次日午後,芙蓉和紅杏陪伴韋扶風。
芙蓉焚香沏茶,紅杏素手撫琴,琴音悠揚動聽。
韋扶風訝異,意外紅杏琴藝的精湛。
一問才知,李雪柔買了她們的時候,就開始培養才藝。
......
每一天晚膳的時候,一大家子齊聚,鶯鶯燕燕,兒女歡笑。
韋扶風與夫人們一桌,微笑品酒,可謂人生愜意,今年的這場大聚難得。
明年,韋扶風或許去往金州過年祭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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