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聽雨軒,韋扶風心情複雜的止步看一眼,邁步走入門裡,令狐婉兒沒有跟進,拉扯門戶關上,留在外面傾聽。
韋扶風屋內止步,看見儷奴亭亭玉立,一張美靨珠淚滾落,苦澀的望著,玉腿一曲,跪下了。
韋扶風忙走過去,彎腰去扶,一雙玉手抱住了他的右腿,悲悽泣聲:“郡王,留下奴吧。”
韋扶風聽了心酸,溫和輕語:“儷奴,我不能讓小雪難堪,傷心,我有很多女人,我讓你嫁給高官做正妻,會比如今的你幸福。”
“奴只願為郡王舞蹈,奴的妙齡不多,不願再承受人生煎熬,郡王喜歡奴的舞蹈,奴心歡喜無憂,求郡王,不要拋棄了奴。”儷奴悲悽的表白心意。
韋扶風無奈道:“我不是有心拋棄你,你嫁給高官,卑微不在,尊貴幸福。”
“嫁給高官,奴還能孔雀舞嗎?奴被迫舞蹈,遭受苦楚,不知不覺,奴真心的喜歡舞蹈。”儷奴苦楚傾述。
韋扶風扶起儷奴,望著梨花帶雨的嬌容,溫和道:“儷奴,小雪是我心頭摯愛,我別無選擇。”
儷奴細語:“出嫁的女兒,夫家的人,何況是被賣的女兒,過手了銀子,再無瓜葛,奴的過去已死,餘生只是洱海女奴。”
韋扶風摟抱了儷奴,拍拍美人玉背,輕語:“這幾日,我真的喜歡了你,但我過不去心裡的坎,我只要活著,保你餘生富貴尊榮。”
韋扶風鬆開儷奴,轉身大步外走,儷奴苦楚呼喚:“郡王。”
韋扶風腳步不停的離開,出了門止步,溫和道:“婉兒,以後儷奴相當於客居的夫人,不得怠慢。”
令狐婉兒點頭,溫柔道:“奴與儷奴夫人說話。”
韋扶風點頭,邁步離開了。
令狐婉兒走進屋裡,回手關上門,走近儷奴。
儷奴恭敬低語:“主人。”
“你呀,奴性深入了骨子裡,真要做回十年前的你,你受不了枯燥乏味的漢家規矩束縛。”令狐婉兒輕語。
儷奴輕嗯點頭,細語:“奴習慣了洱海,真心的喜歡了舞蹈。”
令狐婉兒輕語:“夫君的話,我不能陽奉陰違,給你一天的抉擇,要麼離開洱海嫁給漢家高官,要麼留在洱海做我的女奴。”
儷奴輕嗯點頭,茫然不知所措。
令狐婉兒又道:“不須憂慮小雪,我比你瞭解小雪,小雪不會難堪。”
儷奴問道:“郡王真的摯愛寧兒?”
令狐婉兒點頭,輕語:“患難與共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