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頭領遲疑一下,恭敬道:“屬下有幸護衛大人去往洱海,大人在洱海與一位南詔公主成親,大人穿著南詔皇帝的衣冠,當眾說,......,賀客散歸後數日,很多部落主動上番府兵,表示歸順。”
李玉珠皺眉,輕語:“他可真敢妄為,身為漢人節度使竟然願意蠻族衣冠,日後免不了被刀筆唾罵。”
“只是換件衣物罷了,屬下未曾聽說有人指責。”信使頭領抗辯道。
李玉珠冷道:“你個小人物,自然不須在乎什麼名聲,本宮是草原女兒,也知道漢人最不能容忍有辱大漢節氣。”
“狗屁節氣,屬下只知道節度使大人謀算通天,戰無不勝。
節度使大人以身犯險,北上劍川節度,引誘吐蕃騎軍進犯,埋伏三千騎兵覆滅兩千吐蕃騎兵,隨後嚇得兩萬吐蕃步軍倉皇逃離。
據屬下所知,大唐與吐蕃的戰爭,多次慘敗,甚至於被迫割地求和,請問大唐皇帝和高官的節氣何在?”信使頭領激昂駁說。
李玉珠愣怔,訝道:“扶風侯與吐蕃交鋒過?”
“請恕屬下無禮,.....。”信使頭領低頭請罪,詳細敘說了一下。
李玉珠點頭道:“勝者王侯敗者寇,有此一戰,能夠抵消詬病。”
信使頭領說道:“屬下聽說,節度使大人的入鄉隨俗,也是出於不得已,節度使大人擔憂南詔,成為只進不出的戰爭泥潭,地盤軍力需要防禦其它藩鎮的進犯,不能被南詔扯著後腿。”
李玉珠暗自點頭,佩服郎君蠱惑人心的本事,她吩咐信使畫一下南詔分佈圖。
信使聽從的畫出,還一一指出臨近地域,李玉珠又問出產,統治近期有什麼變動,信使也一一做了回答。
最後,李玉珠一指簡單地圖,說道:“回去告訴扶風侯,我家婉秋也該獲得郡君,日後婉秋的兒子是我的,這個弄棟節度歸屬我的名下。”
信使愕然,忙恭敬道:“屬下只是信使,請掌印夫人具文。”
李玉珠回答:“我懶得寫字,你轉告就是,去休息吧,明日如夫人還會尋你問話。”
信使不敢囉嗦,知趣的與屬下告退離開。
信使一走,李婉秋輕語:“主母,妾婢未有所出,何必討要一個虛名。”
李玉珠說道:“好處錯過了很難再遇,南詔不值得親臨統治,但南詔的出產值得獲利,茶葉,藥材,運到北方獲利豐厚。”
春紅說道:“小姐,南詔太遠,路途成本會比南方高的多。”
李玉珠淡笑道:“不說獲利的事情,我討要南詔節度,主要是為了郎君愉悅,表明南北一家的態度,避免日久疏遠。”
李婉秋和春紅點頭。
李玉珠又道:“可惜南北路途危險,不然應該讓婉秋去往南方,我的兒子也該回來北方。”
春紅說道:“小姐,京兆府難免危機,隴右不是達成通路嗎?何不走隴右接回小主人。”
“隴右是吐蕃人為主的地盤,地廣人稀,王建的命令並不能夠徹底約束,我寧可思念,也不能行險,只願等候大軍護送的時機。”李玉珠理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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