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地域貧瘠人少,閩人為主,不敢橫徵暴斂,糧食暫由夜郎府代貢。
桂管觀察使歸屬夜郎府下轄,夜郎府每年多上供三千石糧食,美酒三百壇。
又言桂州蠻族失控,少有往來,桂州人口流失嚴重,不足三萬人,多數還是不服管的蠻族。
夜郎府重視桂州,在於桂州的戰略意義凸顯,駐軍能夠威懾鉗制僚人族。
擬定了草稿,斟酌後錄入公文,又書寫另一個公文,用十顆南珠請求皇后賜予誥命。
還有兩顆南珠禮送衡王妃,公文送給衡王呈給皇帝,避過宰相那一關。
兩份公文交給劉月娥,讓她取用十二顆南珠包裝妥當,使人飛送長安衡王府。
劉月娥喜上眉梢的歡愉走了,用不了多久,她就會有了誥命夫人的地位。
完成上書,剩下翁婿,韋扶風微笑道:“岳父大人,大兄可願來了南邊,任職永州刺史。”
劉崇龜沉吟一下,道:“你要出征桂管,讓你大兄任職象州刺史吧。”
韋扶風一怔,道:“象州那裡多危,不宜大兄任職。”
“就那裡啦,我這老骨頭活不了多久,死前去往桂州,陶醉一番山水,日後就葬在那裡。”劉崇龜淡然說道。
韋扶風剛要再說,劉崇龜擺手道:“不要讓他任職桂州刺史,太扎眼,你父任職更好,另外我警告你一句,外戚坐大也很可怕,日後讓你不勝煩擾,尤其是你有了兒子之後,明爭暗鬥不休,甚至導致內鬥分裂。”
韋扶風凜然受教,劉崇龜又溫和道:“你忌諱族親掌權,可以理解,但韋氏畢竟是世族大家,宗族觀念嚴謹,比外戚可靠,適當的任職一些刺史無妨。”
韋扶風苦笑,道:“不是小婿不願起用族親,而是相識的叔伯兄弟,除了家父和五伯父,其它的都是無能之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劉崇龜愕然,韋扶風解釋道:“我的二伯父,金州城被圍困時,嚇的魂不附體,城牆都不敢上,平時卻是貪圖權勢。
我的八伯父,曾任職過縣衙胥吏,讓他任職房州刺史,結果他竟然剋扣降兵軍餉,與幾個降將私分,理由是籠絡軍心。”
劉崇龜皺眉,道:“找死嗎?”
韋扶風搖頭,道:“我的十四叔,生的威武不凡,頗受祖父器重,朝廷討伐河東軍,為他謀得隊正校尉,我那時認為朝廷勝算很小,勸阻十四叔不能去,結果十四叔惱我多事。”
“後來,祖父任職金州刺史,朝廷命令金州出兵進攻興元府,祖父命令十四叔領軍三千去了,抵達洋州時,洋州剛剛被潼關軍佔據,留守兩千軍,潼關軍出動一千軍力應敵。”
韋扶風頓了一下,苦笑道:“結果,副將命令排陣應敵,偏偏我的十四叔喊了一句撤退,一個人騎馬掉頭跑了,三千軍力立時無所適從,被一千潼關軍乘機掩殺,大敗而歸。”
劉崇龜搖搖頭,韋扶風又道:“我的五伯父常年在外販賣鹽貨,是位精明強幹的人物,如今在金州負責軍事,我父不擅軍事,性情文雅,任職西城縣令之後,勤政愛民,是位治政的能吏,我的兄長繼承了父親文氣,只是身為嫡子,不通軍民疾苦,做不得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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