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那麼說的?”田雯兒驚喜細語。
“下官豈敢胡言。”張文成正容回答。
“算他有良心。”田雯兒小手握拳的輕語。
張文成無語,心道這位夫人有點天真,他又起禮道:“下官需要提醒夫人,近期不可提及與大人有關,待大人有資訊傳來,下官立刻加急稟告夫人來了黔州。”
田雯兒點頭道:“好,我理會,謝謝你。”
“夫人在此不安生,請去驛館為妥。”張文成說道。
田雯兒點頭道:“去驛館可以,你能夠讓二百兵護衛嗎?”
“夫人不說,下官也要重兵護衛,調二百兵將歸屬夫人聽用,不過請夫人不要出門遊玩,需要什麼請使屬下去買。”張文成要求道,他可不想這位夫人出了事情,等到離任了就不關他事。
“好,我不出門。”田雯兒答應了。
張文成欣慰,兩人離船,在一百多兵將護衛下,八個媵奴依然由十六個奴婢扛著,乘夜去了驛館居住。
驛館是白牆瓦房,八座居屋,房中有桌椅,床榻,這讓住慣了竹樓的田雯兒不適應。
田雯兒的居樓,一片獸皮睡十幾人,驛館居屋為土地,不適合打地鋪,床榻是二人寬度。
田雯兒走入一座居屋,吩咐清空,奴婢們立刻將屋內一切搬了出去。
又聽吩咐的搬入竹筐,扶出八個肚兜兒的媵奴,媵奴們的雙足被尺長細鐵鏈牽鎖,奴婢們解去了鎖鏈。
媵奴們規矩玉立,她們的臉色多數是倦怠,有的甚至蒼白,卻是長久乘船造成的旅途不適,而三個女主和十個奴婢基本無事。
田雯兒淺笑道:“這裡是黔州,以後我們在這裡長久定居。”
媵奴們的美目看向了田雯兒,田雯兒淺笑道:“我的郎君是漢家郎,如果你們不能盡心勾引我的郎君,我送她回去思州賣了。”
媵奴們立刻有了反應,一個個在原地扭腰擺臀,朱唇含笑,媚眼流波的做著誘惑姿態。
田雯兒滿意點頭,她此時的心情極好,適當的恐嚇之後,沒有繼續折騰,吩咐武士拆了四個床榻,讓奴婢鋪入居屋,讓媵奴們休息,門外放了四個奴婢把守。
奴婢做事中,鈴兒告訴田雯兒,前來歸屬的牙將求見,田雯兒驛館前廳會見。
進入簡陋的前廳,田雯兒看見一名身穿鎖子甲的魁梧男子,劍眉虎目,頗具英姿。
“牙將李暉拜見夫人。”甲衣男子一見田雯兒走入,忙恭敬拜見。
“李將軍免禮。”田雯兒鎮定回應。
李暉一怔,忙糾正道:“夫人,下官是牙將,不敢為將軍。”
“牙將是多大的官職,黔州都有什麼官職?”田雯兒走去落座,問道。
李暉回答:“黔州官職分成兩大系,一是治政,一是兵府,互相併存,也互相支援,治政以刺史大人為主,兵府以營田使為主,另外還有指揮使大人總管軍事排程。”
田雯兒點頭,李暉又道:“下官隸屬刺史衙門的護軍牙將,一共三位,另外還有四位司門牙將,刺史衙門的主官是刺史,長史和司馬,輔官是六曹參軍,若干胥吏,還有彭水縣衙,主官縣令,主簿和縣尉。”
田雯兒點頭,問道:“兵府呢?”
“黔州有四座兵府,每座兵府的主官是營田使,判官,推官,其中推官直屬渝州都督府,其它主官直屬渝州總兵府,營田使的官階與長史一樣,指揮使與刺史一樣。”李暉回答。